震颤很微弱,但是清晰存在。
三个人同时脸色一边,齐刷刷抬头看向北方。
军中有专门练过地听之法的人,趴在城墙墙根处听了一下,也是脸色大变,他站了起来,高声吼道:“是北蛮子的骑兵!”
“上万骑!”
“距离我关,只有五六里!”
因为鲜卑骑兵太厉害,一个多月下来,关外几乎没有什么镇北军的斥候了,因为斥候的马速没有鲜卑人的马快,被追到了就是白白送命,因此镇北军只死守关城,不再派人出去打探,只有敌人到一定距离,镇北军才能发觉。
赵放站在城墙上,默默戴好自己的头盔,然后从衣襟里摸出一根布条绑在自己手上,然后不紧不慢的把箭袋绑在身上,抬头看向北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他从军六年,不曾真正经历过战争,如今,战争来了。
极目望去,北边已经有了一道黑线。
赵放紧了紧手上的布条,对着自己都尉营的人怒吼了一声。
“北蛮子来了,准备干死他们!”
整个都尉营跟着赵放的声音一起怒吼。
“干死他们!”
……
北疆战火正炽热,相隔数千里的京城却感受不到北疆的战火,城里的贵人老爷们该下馆子的下馆子,该上青楼的上青楼,城里城外依旧繁华,感受不到半点战争的气息。
唯一被战争影响到的,恐怕就只有那位两年前被天子迎娶入宫的妃子宇文雀了,因为宇文部叛变作乱,她身为宇文昭的女儿,自然受到了牵连,被天子打进了冷宫里。
与此同时,叶家的叔侄两个人,也坐不住了,从宁陵赶回了京城,叔侄两个人同时进京,在未央宫里,跪在了天子面前。
宁陵侯叶璘沉声开口:“陛下,北疆战事正烈,鲜卑部来势汹汹,陈国公府世代替大晋戍守蓟门关,臣叔侄二人,愿为大晋效死,死守蓟门关!”
短短一个多月,鲜卑部五次进宫蓟门关,蓟门关虽然牢牢地守住了,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守的十分艰难,而且镇北军现在没有主心骨,随时有可能军心涣散,镇北军是叶家的根基,叶家叔侄两个人,见状自然着急。
镇北军在他们叶家人手里,就是真的被鲜卑部打残了,那也是物尽其用,但是镇北军要是在别人手里全军覆没,叶家人死都不甘心合眼。
他们自然想接手镇北军,哪怕叔侄两个人任意一个也好。
元昭天子亲自把叔侄两个人扶了起来,然后把自己书桌上的军报,递到叔侄二人手里。
“二位叶卿不用着急,蓟门关固若金汤,鲜卑人五次叩关,统统铩羽而归。”
少年天子转头看向叶璘,笑了笑。
“叶卿前些年任兵部尚书,后来被调到了汉中去,如今既然回京,不如依旧替朕执掌兵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