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璘面色肃然。
“为兄以阖府性命作保。”
靖安侯爷咧嘴一笑:“这样不过是多死一家人而已。”
叶璘苦笑一声:“长安,不管那些辅臣是怎么想的,最起码陛下对你绝没有恶意,我来之前,陛下把我请进未央宫里详谈了一个多时辰,他还是个少年人,但有什么坏心思我不至于看不出来。”
“如果陛下要害你,为兄绝不会来这一趟。”
李信自己又喝了一杯茶,然后沉吟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叶璘。
“师兄,最近一段时间我是不会回京城了。”
叶璘皱眉:“为何?”
“我夫人怀孕了。”
李信呵呵笑道:“上个月才发现的,大夫说已经有三个月身孕,我要在永州等着这个孩子出世。”
“朝廷那边的职份,能辞的小弟都已经辞了,只有禁军右营的差事交给了贺崧,贺崧是叶家的家将出身,做事很是牢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至于陛下亲政的事……”
李信哑然一笑:“现在已经是元昭元年的十月底,马上到十一月,眼见就是元昭二年了,再有一年多时间陛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亲政,这么短的时间,没必要铤而走险,陛下年纪还小,慢慢等着就是了。”
“师兄且写封信给陛下,把这句话说给他听,一年时间很短的,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叶璘苦笑着对着李信拱了拱手。
“恭喜。”
李信对着叶璘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师兄就在我这里多住几日?”
叶璘深呼吸了一口气,摇头道:“我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局面,先帝与你起冲突是因为西南,为兄还可以理解,但是现在,陛下已经同意不再约束西南,长安你为什么……”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李信给打断了。
靖安侯爷面色平静,淡然道:“若叶师还在,我这就可以收拾东西跟你回京城去。”
“但是叶师现在不在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没有人真的能够护住我。”
李信看向了叶璘,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我是如何得罪几个辅臣的,师兄也应该明白,当时只要陛下点一点头,半年前他就已经亲政了,我与辅臣起了冲突,大闹一通之后,辅臣仍旧在位,我应当如何自处?”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师兄不妨猜一猜,自我回祁阳之后,永州府与祁阳县里,莫名其妙多了多少人出来?”
叶璘沉默不语。
靖安侯爷再度伸手,给叶璘倒了杯茶。
“祁山不说山清水秀,但是也算是个风景不错的好地方,小弟在这里住的很习惯,暂时就不回京了。”
“等我那第三个孩儿出生之后,再考虑回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