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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公主府里。
经过两天的休息,此时的李信已经勉强可以从床上站起来,不过他受了不轻的内伤,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调养好的,因此脸色还有些苍白。
在公主府的后院里,一身青色衣裳的魏王殿下,与李信隔桌对坐。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之后。
魏王殿下伸手给李信倒了杯茶,缓缓开口道:“京城里的事情,暂时就是这么个模样,大哥他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三哥他在忙着追查这件案子,四哥他在朝野上下到处奔忙。”
说到这里,魏王殿下长叹了一口气:“京城上下,乱成了一锅粥,若不是风景依旧,我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另一座城市。”
李信低头抿了口茶,轻轻咳嗽了一声:“殿下方才说,赵王殿下追查到了……李季的头上?”
七皇子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是查到了,那个李季手里掌握了周大年的把柄,正是因为这个把柄,有人找到了周大年,那天晚上才会有那件事情发生……”
“蠢猪!”
李信愤怒的拍了拍桌子:“什么把柄能大得过如今这个罪名,不管他有什么把柄在李季手里,左右不过一死,现在不光是他一个人要死,他手底下的羽林卫,他的家人,都要被他株连!”
李信胸口内伤未愈,骤然动怒,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痛,当即闷哼了一声,额头见汗。
七皇子伸手给他拍了拍后背,开口道:“信哥儿,事已至此,周大年手底下的那些人,肯定是救不活了,你不要太过激动。”
李信喘了几口气之后,突然低声说道:“既然查到了李季头上,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可以说是平南侯府做的?”
七皇子摇了摇头。
“三哥他没有追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妄下论断。”
李信眯着眼睛说道:“陛下……如何了?”
魏王殿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还是没有消息,除了太医院的太医之外,陈矩现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长乐宫,宫里的消息,半个字也没有传出来。”
“那些太医?”
姬温依旧摇头:“只要是进了长乐宫的太医,还没有一个走出来的,最多就是写个抓药的条子出来,让人送药进去。”
“药方呢?”
“不知道。”
魏王殿下长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现在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父皇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谁也不敢在宫里多问,怕犯了忌讳……”
李信当然明白七皇子所说的“忌讳”是什么意思。
他闭目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殿下,周大年的那些手下,死了便死了,可是羽林卫右营的兄弟们,无论如何要保住他们的性命。”
“这个我知道,他们现在在大牢里,我托人照看了,应该不会出事。”
李信点了点头,苦笑道:“这件事是我疏漏了,我事先应该想到李季的手下用不得,当时不逞意气,用羽林卫左营的人,就不会出这件事了。”
魏王殿下也叹了口气。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信哥儿不必自责。”
李信深呼吸了几口气,缓缓开口道:“殿下现在,可以注意一下平南侯府是个什么反应。”
“另外……”
李信抬头看了七皇子一眼,开口道:“其他三位皇子,都在各自奔忙,殿下现在就不要到处走动了,这几日有时间就去长乐宫宫外守着,尽一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