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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戌时正的时候,钟小小终于在李淳的“不懈努力”下,被“找”到了,李淳带着平南侯府两百个家将,跑遍了整个大通坊,最终在大通坊里一个不知名的院子里找到了钟小小。
李信赶到现场的时候,院子里躺了几个泼皮,已经被李淳亲自下手,打的说不出话来了。
很显然,这些是顶罪的可怜人。
小丫头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头也不敢抬。
这个很怕生人的小丫头,到现在已经丢了一整天了,她是个胆子很小很小的小女孩,李信都不知道在这一天时间里,她究竟遭受了多大的恐惧。
李信手里拿了个火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丫头,哥来接你了——”
钟小小瞬间抬头。
在火把的映照下,小丫头脸色蜡黄,她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扑在李信怀里,小声啜泣。
她连哭也不敢大声哭。
“哥——”
玉夫人也赶到了现场,看着钟小小安然无恙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她上前挤出一个笑脸:“总算是吉人自有天相,小姑娘没有事情,李校尉快把她带回家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什么都过去了。”
身材并不十分高大的李信,把瘦弱的钟小小护在怀里,一边拍着小丫头的后背,一边神色漠然的看向玉夫人:“看来平南侯府的人的确厉害,京兆府和天目监的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小侯爷一找便找到了。”
玉夫人尴尬一笑:“可能是事有凑巧……”
李信把钟小小抱进怀里,一边朝着院子门口走去,一边冷冷地说道:“这些话说给我听没有用,事情既然已经上达天听,陛下自然会有一个公平的判决,玉夫人在家里静候就是。”
说着,李信抱着自己的妹妹,准备离开。
路过身材高大的李淳的时候,李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蠢货。
“小侯爷做事,与令尊真是半点也不像。”
说完这句话,李信抱着钟小小离去。
李淳站在原地,狠狠的握住了拳头。
短短一天之内,已经有两个人对他说了这句话,偏偏其中一个,还是他最瞧不起的李信。
“野种——!”
李淳在心里嘶吼,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只敢在心里这么说。
李信走了之后,玉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最终恨恨咬牙:“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我回去?”
李淳木然的走出了这个院子。
玉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抽搐的几个泼皮,对着身后几个部曲冷冷地说道:“想个法子,把这几个人弄死,做的干净一些。”
“是!”
平南侯府的部曲,都是军中老卒,杀人对于他们来说,是老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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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宫中下了圣旨,罢李淳骁骑尉之衔,革去羽林都尉一职,禁足一年,由内卫亲自在平南侯府监督。
圣旨上并没有说明罢职的原因,算是给李家留了最后一点颜面。
同天,玉夫人给南疆去了一封信。
这是一封求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