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天子看了一眼有些可怜巴巴的赵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赏你二百贯钱,精米二十石。”
赵巩顿时眉开眼笑,跪地谢恩:“下臣,多谢陛下。”
他其实不缺这点钱,但是缺的是皇帝的恩宠,只要皇帝肯赏东西下来,他以后的官途就会好走不少。
“好了,你下去罢。”
赵巩欢天喜地的走了。
等这位郎中大人走远之后,一直垂手站在一旁的李信,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狭长木盒子,低头道:“陛下,下臣这里还有件东西,进献给陛下。”
承德天子本来正在把玩那几个千里镜,闻言抬头看了李信一眼,神情玩味:“什么东西?”
李信低着头,恭声道:“下臣这几日在制作千里镜的时候,发现宫中送来的水玉之中,有一块非同寻常,可以晶莹剔透不说,还可以看的更远,与其他水玉截然不同,因此下臣就单独把它挑了出来,另做了一支千里镜,献于陛下。”
说话间,已经有小太监把李信手里的木盒送了上去,狭长的木盒被打开之后,里面躺着一支金光闪闪的千里镜,通体有五条金龙盘绕,而且相比其他千里镜来说,这一支明显修长了一些,更具美感。
这就是李信弄出来拍马屁用的那一支。
就因为这个狭长的木盒子,方才入宫搜身的时候,那些内卫还以为李信随身带了兵器,差点就要把李信拿进大狱之中。
还好李信有个禁卫的身份在身上,不然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承德天子先是看了一眼这只千里镜,然后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信。
“王默那些人,本来都是老实人,跟着你去了一趟南疆,都变得奸滑了不少,看来都是你带出来的。”
李信连忙低头:“陛下误会了,下臣可没有与王校尉他们说过什么话……”
承德天子没有理会李信,他把这支龙纹的千里镜拿在手上,放在眼睛里看了一眼远方,果然比刚才那些普通货色远了不少,这位皇帝陛下不由啧啧称奇,不轻不重的看了李信一眼:“看来你这奸滑的小子,在工部面前还藏了私。”
李信苦笑道:“陛下可冤枉下臣了,只是这块水玉的确比较极品,所以才比其他的千里镜看的更远。”
这东西,全靠镜筒的长度还有透镜的弧度以及大小,只要多费点功夫,总能做出更远一点的好东西。
承德天子把玩了一会,就把这支龙纹的千里镜放回了木盒子里,然后承德天子坐在石凳上,喝了口陈矩递上来的茶水,眯着眼睛看向李信:“你这个小家伙,心思聪慧,城府也不浅,偏偏还有很多出人意料的手段,给小九做亲卫屈才了,朕这里有一个差事,你愿不愿意替朕孤办?”
废话,我敢不愿意吗?
李信恭敬低头:“下臣万死不辞!”
承德天子重新把那本杂书翻开,一边看书,一边开口说道:“老七那边的烈酒,已经弄出来几十坛了,等凑够一百坛,就要送到北边叶鸣那里去,你在京中也没有什么事,就护送这一百坛烈酒去一趟北方,去见一见世面。”
说到这里,承德天子指了指桌子上赵巩送过来的那个木盒子,淡然一笑:“顺便把这个什么千里镜,带两支去北方,替朕送给叶鸣还有种玄通。”
大晋的北地有两支大军,主将分别是陈国公府的长子叶鸣,还有大晋将门种家的家主种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