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种全身只剩下亵裤,他趴在床上说道:“来吧。”
药酒冰冷,陈洛的手法很粗鲁,每次揉捏肌肉都有撕裂般的疼痛。
“你犯错了?”
果果的事儿只有沈安和闻小种知道,陈洛很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果果竟然包袱款款的往包拯家跑。
闻小种嗯了一声。
“可是和小娘子有关?”
不得不说,陈洛的联想能力不错。
但闻小种不再说话,直至入睡。
第二天凌晨,沈安和果果照旧在家里跑步。
闻小种也出现了,他依旧在练刀。
“哥哥,他练了好久了。”
她练习双节棍的时候,时间长一些就受不住,可闻小种怎么能坚持那么久呢?
“嗯。”
沈安知道闻小种这是在自虐,不准备干涉。
早饭后,沈安又去赏玩了那柄汉剑。
“好剑呐!”
这等宝贝若是在后世现身,那就是价值连城。
沈安摩挲着剑脊,感受着那些棱角,想起了后世的那柄汉剑。
那柄汉剑原先被蛮清收藏,后来京城被联军攻陷后,无数珍宝就此成为了侵略者们的战利品,那柄汉剑也跟着漂洋过海,在某个老牌帝国的博物馆里成为了珍品。
这个不妥吧?
沈安想了想现在的那个老牌帝国已经立国了,正处于金雀花之前的王朝。
哪天去看看?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没法消散。
沈安想去弄些有异域风情的宝贝来,然后在汴梁建造一座博物馆,把那些宝贝弄进去,供人观看。
“这些都是钱啊!”
沈安深情的抚摸着汉剑,觉得这应当是沈家的传家宝,以后他应该留下遗嘱家训,谁敢卖传家宝,那就不是沈家子孙,出族。
只是按照他的有钱程度和有权程度,以后估摸着能成为传家宝的东西会很多,大抵子孙会为了怎么保存而发愁。
“哈哈哈哈……”
沈安想到这里不禁就笑了。
“安北!”
听到这个声音后,沈安手忙脚乱的准备把汉剑收起来,可惜却晚了些。
曹佾一进来就说道:“宫中召集议事,官家要决断谁去北方,咱们兄弟……咦,那是什么?”
沈安尴尬的握着汉剑道:“这个……”
“这宫中就要决断谁领军前去北方了,你……你竟然还没把这柄汉剑送给韩琦?”
曹佾悲愤不已,觉得自己怕是上当了。
被人当场抓包的沈安很尴尬,但他随即认真的道:“目前情况不明,韩琦不一定能去。”
啥?
曹佾反怒为喜,“哥哥信你的判断,看谁去北方就送给谁。”
“对,就是这么着。”
沈安发誓回头就把汉剑给收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郎君,宫中来人了,让您进宫议事。”
沈安霍然起身,拔出长剑,大笑道:“某要去北方了,哈哈哈哈!”
这可是大宋和辽人的第一次正面对垒,大军云集,若是应对不好,宋辽大战顷刻间就会爆发。
这样的大场面沈安不去会吐血。
曹佾羡慕的道:“安北,哥哥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好说好说!”
沈安一路急匆匆的进宫,正好宰辅们刚到齐。
“陛下,钱粮都准备好了。”
包拯出班,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君臣都觉得热血沸腾。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赵曙的眼中多了凝重,“辽人挑衅,他们以为大宋会继续忍气吞声,可朕想告诉耶律洪基,那样的日子他再也看不到了!”
这话极为提气,韩琦挺胸腆肚,说道:“再想让大宋低头,那是做梦!”
大宋何时这般扬眉吐气过?何时这般大胆过?
君臣都觉得太酸爽了。
“此次北行,要不卑不亢,这一点要谨记。”
“陛下英明。”韩琦率先颂圣,他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自己定然能梳理的井井有条。
耶律洪基要是敢哔哔,老夫就和他来一场又如何?
这一刻韩琦自信满满,觉得这天再也遮不住自己的眼,这地……
“包拯!”
赵曙开口了,打断了韩琦的遐思。
包拯出班。
赵曙看了韩琦一眼,说道:“韩卿掌总朝中,你若是不在,怕是不妥……”
老韩啊!你看看朕多看重你,把你比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一个,你可觉得舒爽了?
韩琦的脸颊颤抖了一下,心中悲愤不已。
包拯上次去过西北了呀,这次不该是老夫去的吗?
而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那个是权臣啊!
自古权臣可有好结果?
没有啊!
这一刻悲伤逆流成河,韩琦抑郁了。
合着老夫不但是去不成,而且还被打上了近似于权臣的标签?
官家,您这个怕是有些不妥吧?
韩琦仿佛看到了那些御史在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背地里都在嘀咕着权臣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