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沈安求见。”
站在宫门外,沈安归心似箭,只想赶去包拯家接妹妹。
他说完后就百般无聊的踱步,等回身时却见没人进去,就怒道:“这是啥意思?难道沈某才离开汴梁几个月就无人认识了?”
他在想着妹妹有没有伤心。
果果多喜欢撒娇啊!
可他不在的时候,果果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连包公都说这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女娃。
守门的侍卫在惊讶的看着他,其中一人问道:“沈待诏,您……您不是逃回来的吧?”
卧槽!
沈安怒了,“怎么说话的你?什么叫做我逃回来了……咦!这谁在传播谣言呢?去通报,就说老……就说我回来了。”
侍卫们宛如见鬼,有人拔腿就跑,有人喊道:“沈安回来啦!”
卧槽!
沈安觉得有些懵逼。
哥不是净街虎啊!
沈安觉得不大对头,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他,侍卫们都用那种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就是一坨臭狗屎,别说踩,闻到就会中毒。
府州的捷报呢?不是比我先一步出发吗?
沈安心中有些犯嘀咕。等陈忠珩出现时,他就怒道:“老陈,这是啥意思?怎么我走了几个月,就像是叛逆般的。这谁在说我的坏话!”
陈忠珩站定后,先仔细看看他的衣裳,见他灰头土脸的,就叹道:“败了?”
“什么败了?”
沈安一怔,然后恍然大悟,骂道:“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在造谣呢?老子屡立战功,怎地就成了败了……谁造的谣,老子要弄死他!”
这一刻远在府州的陈昂在瑟瑟发抖。
他虽然叫人去追回了求援的书信,可河东路是军事重镇,得了军情一刻都不敢停留,马上就令人来京城报信。
若非是沈安归心似箭的话,他此刻大抵会折返回去,把被自己折服的陈昂打个半死。
等进了宫殿,沈安见君臣都木着脸,先前的想法就有些动摇了。
谁犯错了?
果果?
扯淡!
五岁的女娃能犯什么错?
而且就算是果果犯错了,天大的事沈安也能扛下来。
那么还有谁?
包拯?
沈安的眼中多了冷意。
谁特么敢弄包拯,老子就敢弄他!
“府州如何?”
赵祯的声音有些淡然。
若是胜利,捷报早就该到了。
可现在只是沈安归来,那结果不言而喻。
他叹息一声,然后茫然看着虚空。
西夏那个叛逆,为啥就那么不消停呢?
“府州安好。”
嗯?
赵祯低头看向沈安,眼中多了惊喜。
“府州还在?那就好,那就好!”
他对宰辅们说道:“诸卿不得苛求,不得苛求。”
他总是会宽容臣子,以至于许多人会蹬鼻子上脸。
比如说包拯,若非是他的仁慈,只怕要去皇城司里走一遭。
但他的这个性格却让朝中多了一股凝聚力,也让这个时代多了更多的活力,而不是禁锢。
富弼微微躬身,表示从命。
宰辅们纷纷俯首,在此刻他们想起了帝王的仁慈,所以愿意退让。
赵祯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对沈安说道:“你此行也辛苦了,快些回去吧。”
大败之后,各方弹劾将会淹没了沈安,这时一次宁静的歇息会很重要。
沈安一脸懵逼的道:“陛下,捷报呢?”
殿内一下就安静了。
啥?
赵祯皱眉问道:“什么捷报?”
沈安说道:“臣至府州,未进城即斩杀敌军斥候十三人,敌军随即攻城,府州军杀敌无数,敌军溃逃。折继祖与臣观敌势弱,就猜测敌军乃是牵制……”
“等等!”
富弼觉得有些头晕。
他问道:“只是观看?”
你竟然只是观看就判定西夏人势弱?
富弼此刻只想一拳撂倒沈安,然后再把他扔进汴河里。
“对啊!”
沈安很是懵逼的道:“还要什么?”
富弼怒道:“若敌军隐藏呢?”
沈安拨弄了一下胸口的衣襟,富弼下意识的就是一巴掌,不过却是拍向了自己的脑门。
君臣齐齐晕乎,都懊悔于自己竟然忽略了望远镜的作用。
几倍的距离下,敌军自以为隐蔽的行动将会无所遁形。
这样的战场,大宋就是先天优势啊!
先敌发现,这就是在作弊。
赵祯面色潮红,一拍大腿,喝道:“赶紧说!”
富弼也是怒目圆瞪,“还等什么?”
两位大佬都发飙了,恨不能马上就听到府州战事的消息。
只有韩琦,他矜持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
某早就知道了结局,你们这些蠢货却不信。现在如何?都傻眼了吧?
沈安觉得自己已经犯了众怒,但是原因不明。
他无辜的道:“后来府州军和邙山军倾巢出动,救援百胜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