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这头猪啊!”
御史台的外面,毛御史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那赌约上没有开始的时日,那沈安啥时候弄好了就啥时候出来,要是没弄好你也没法催促他,懂不懂?”
黄奇愕然道:“那……那他不敢吧?”
毛御史无语望天,半晌后说道:“你以为这是泼皮之间斗殴呢,不去会被鄙夷?”
黄奇有些不满的道:“难道不是吗?说话要算数,不然以后谁会搭理你?”
毛御史指着他,叹道:“蠢!你这真是蠢到家了。”
黄奇不渝的道:“难道他沈安还能赖过去不成?那连泼皮都不……你,你不会说官员还没泼皮有信用吧?”
毛御史的面色微冷,却不说话。
“我……”
黄奇回想起沈安当时的表情,就说道:“他当时看着特别老实本分……”
毛御史闻言就换了个表情,黄奇马上连哭的心都有了。
“你也看着很老实……”
三观崩塌的黄奇绝望了。
毛御史又换了个表情,看着比较古板,然后说道:“去找人传话,传的到处都是,就说那沈安是在骗人……”
舆论啊!
御史们大抵是最懂得舆论的。
他们希望舆论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刚正不阿的形象,以后升官发财自然无往而不利。
随后汴梁城中就多了许多传言。
折克行最近在殿前司衙门里有事,所以得知沈安回来后,就和上官告了假,一溜烟就跑了。
他一出去就听到了各处传言,直把沈安说成是一个老奸巨猾,不履行约定的渣渣。
初冬的汴梁天色有些阴,这种天气是最好睡觉的,所以沈安就盖着被子在打盹。
“安北兄!”
沈安打个哈欠,说道:“遵道啊!睡了没?”
别人问吃了没,这人问睡了没。
折克行就问了沈安这次北行的情况,最后才说到了外面的流言。
“……说是您狡诈,所以立那个赌约只是为了搪塞……还说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无耻之尤……”
沈安依旧在昏昏欲睡,折克行提高了些嗓门说道:“安北兄,此事不可小觑啊!若是任由他们传播,到时候名声……”
“啥?名声?”
沈安听到名声二字,马上就睁开了眼睛,然后打个哈欠。
“咦!是遵道来了啊!”
沈安掀开被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然后问道:“啥名声?”
折克行苦笑道:“我早来了。”
然后他又说了一遍外面的流言。
“这是可耻的污蔑!”
沈安一脸正色的道:“此事我早有准备,只是在等时机罢了。”
“什么时机?”
“等东西。”
赌约只是一个缓冲罢了,可要实现沈安心中的绑系法,还得要打造些东西。沈安在家里已经折腾了许久,只是构思耗费了不少时日,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你来的正好。”
沈安突然变得神采奕奕的,他起身拍拍折克行的肩膀,说道:“来,咱们到后面去。”
后院现在成了木工和皮子制作的作坊,乱七八糟的。
沈安把手心朝上,说道:“都起水泡了,想来你刀法了得,来吧,我说你做。”
“好。”
折克行觉得自己应当没问题。
“几条皮带弄在一起,弄结实了。”
沈安在摆弄着一个马鞍,说道:“既然有人等不及了,那我就将就用这个马鞍吧。”
“安北兄,挽马用马鞍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