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受到了不公的待遇,本来裴母要因勾引裴家少主的罪给杖杀,是裴沛出面,先一步将裴母接到了自己的府上,并且给裴父、裴母证婚,送他们往北方,避开河东这是非之地。
一晃二十余年,裴理的地位在裴家根深蒂固,无法动摇。
裴沛也查到了一些头绪,但是想要扳倒裴理却不可能,只能忍着。
直到库狄氏代表裴旻向裴家摊牌,裴家一片混乱之际。
裴沛将证据拿了出来。
有了裴沛的证据,加上库狄氏的逼宫,直接将了裴理的军,将他拉下了裴家家主的位子。
库狄氏也推荐裴沛为新的裴家家主。
这其中的过程有些曲折,裴旻对裴家的事情不感兴趣,故不知情。
“见过太公!”裴旻对着裴沛深深拜了下去。
裴沛赶忙搀扶道:“国公不必多礼,老朽担不起啊!”
裴旻道:“不论是谁,只要于旻双亲有恩,都当得了这一拜。何况太公还是长者……”
裴沛捻须而笑,道:“后生可畏啊!来,我们入内细说……”
裴旻见库狄氏微笑着瞧着他,暗叹之余,也给了这个老妇人一个大拇指:老人家智多如狐,确实不是易于之辈:现今裴家有她跟裴沛在,自己想要跟裴家划分开来却也不易。
事已至此,也无需强制划分。
只要裴沛、库狄氏能够掌控裴家大局,他不介意与裴家互惠互利。
裴沛在家主大宅请了裴旻一家用膳。
裴沛的城府心机或许不如裴理,但他胜在待人以诚,直接让陪同的裴家人都回去了,只有他一人外加一个库狄氏作陪,都是自己人。
说谈也没有顾忌,尤其是说昔年往事。
对裴玄被害之事,更是百般感慨。
裴沛几杯酒下肚,酒劲上头,带着几分自嘲的道:“也托了国公的福,几位兄弟中最没出息的我,临老还当上这个家主之位,成为裴家之主,还真是世事难料。”
裴旻已知昔年过往,忙道:“太公叫我静远便可,国公都是外人叫的。我们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裴沛见裴旻一脸真诚,叹道:“有孙有子如此,玄哥与大郎若泉下有知,亦可瞑目。”他看了库狄氏一眼,道:“静远人品,还用多言,我裴家儿郎,又有那一个比及的上?先辈留下的东西,不传他,又传谁?”
库狄氏笑道:“老身也觉得国公可传,他的心思才略,莫说年轻一辈,即便是老一辈也未必能够比及。如此,老身去去就来。”
裴旻带着几分茫然的看着库狄氏远去的背影,望向裴沛道:“太公,什么东西如此神秘?”
裴沛卖着关子的捻须笑着道:“等会你就知道了,算得上是我裴家的不传之秘。对你,绝对大有益处。”
裴旻也不好强迫,只能在一边干等着。
正说间库狄氏从内堂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个四方形的木盒,似乎多年未清理了上面聚集了一层的灰。
库狄氏屏着气息,从下人手中接过鸡毛掸子,将盒子上的灰尘扫去。
带着几分慎重的来到裴旻的面前,库狄氏将盒子递给裴旻道:“东西传你了,能不能让之大放异彩,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