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曦非但没能如愿的会一会长安的武林豪杰名宿,甚至东躲西藏的成为了要犯。
由此种种因由,公孙曦对于李家三兄弟视为瘟神一般,没有半点好印象,能有好话都有鬼了。
公孙幽担心裴旻误会,忙道:“李龟年、李彭年、李鹤年三兄弟在洛阳名望极高,家财丰厚,算得上是谦谦君子,应不至于做出偷窃以及那等下作之事。而且此事也过于蹊跷,我事后悄悄了解过。那对失窃的夫妇在客店里住了近乎十天,没人知道他们带着重金来长安干什么,甚至没人知道他们身怀巨额财富。十天前,李家兄弟三人还在没有动身来长安。他们入住客栈不过半个时辰,又如何做得到准确偷取财物,从容而走?要说他们早早布局,也不会留下这明显的证据。最为关键的是,那对夫妇不见了。闹贼之后,他们就搬离了客栈,失去了所有消息。”
裴旻早已领会公孙幽的心细稳重,颔首道:“那现在你们是什么情况?”
公孙幽苦笑道:“李家兄弟三人人赃俱获,已经给官府擒住。我们跟李家兄弟一起,给疑为同犯。官差意图将我们一并拿下,我觉得有人恶意诬陷栽赃,担心入了官府,由不得自己。便与小妹打伤了官差,跑了出来。为了抓我们姐妹,长安城的官差衙役,各坊的武侯坊丁都在寻找我们的踪迹。”
裴旻深知长安治安严苛,在长安每一个坊都安排有大量的武侯、坊丁,就如军事化管理一样,各坊守卫严苛。公孙姐妹能够再打伤官差的情况下,还能从容的等着自己真不简单。
公孙幽接着道:“在长安我们姐妹举目无亲,根本不识得任何人,只能来找公子了。还未到长安的途中,我们以听路人说裴公子义薄云天,在颜府替友戴孝,直接找到了颜府。”
裴旻庆幸的道:“也亏得你们来的是怀贞坊,否则你们想如当初蓟城那样从容的躲着,可不容易。”
依照地方习俗,所有上门悼念死者的客人,主家必须好吃好喝的招待。所以不只是颜元孙的学生朋友以及士林学子,长安城里的流氓地痞也齐聚怀贞坊来颜府混吃混喝。
这吃死人饭,早已是一种习惯。出事的家人对于这种情况,大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因此怀贞坊齐聚各路陌生人,而颜家地位虽然不高,但是声望极佳,又有他裴旻这尊大神在,官差哪敢严查。有这层关系,公孙幽、公孙曦才能混迹其中,没有被发现。
公孙幽显是明白这点道:“死者为大,若非不得已,我们也不想冲撞白事,便在府外候着。”说到这里,她又看了公孙曦一眼。
公孙曦两眼朝天,当做没看见。
她们说好是轮着等候,公孙曦却技痒难耐,等是等着了,却是先试探试探,过了过招。
裴旻大概了解了缘由,笑道:“详细情况我以了解,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京兆府的事情,我干涉不了。不过你们放心,京兆尹范宇与我熟识,只要有我出面,李家兄弟三人真是冤枉的,可保他们无恙。”
范宇就是当初卖他面子放了肯德里克、吴轩的雍州长史,之后他们还成功破获杀手案。
李隆基去年废弃了雍州府衙,设立京兆府,因为范宇表现不错,给任命为第一任京兆尹。
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