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像我这么洁身自好的,少之又少。”
“呸,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我能走了吧?”
“不行!”
“到底怎么才肯放我走。”
“我还没想好。”
“……”
寇季就这么陪着女子躺在地上,有一句话没一句的聊着。
女子似乎有很多奇怪的问题询问寇季。
甚至平日里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也会询问寇季。
她大概是觉得,钻过了寇季的帐篷,跟寇季就亲近了几分,不需要在寇季面前掩饰什么。
她询问寇季,为何那些男男女女,总是热衷于人类的繁衍。
寇季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甚至还想堵上耳朵。
可他在女子的威胁下,不得不答。
可每答一句,他都觉得,脖子后有一柄无形的刀,下陷一分。
直到女子的话题扯到了大宋的风土人情上以后,寇季才松了一口气。
寇季就这么陪着女子,聊着聊着,一直聊到了翌日,天边浮现出鱼肚白的时候。
女子才缓缓起身,解着微薄的阳光,仔细看了一下寇季的面容以后,挥动着小手,“我先回去了,明晚我还在这里等你,你要是不来!哼哼哼……”
寇季翻着死鱼眼,用各种好话向女子保证,明晚一定到。
把女子哄走了以后,他掉头就跑。
他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帐篷。
而是一头扎进了向敏中的帐篷,他怕耶律赛哥那头母老虎还在他帐篷里守着。
向敏中过的那叫一个舒服。
寇季闯进他帐篷的时候,他正左搂右抱的呼呼大睡。
老倌平日里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现在却一点儿也看不出病态。
寇季闯进了向敏中的帐篷,吓了向敏中一跳,向敏中瞧清楚了寇季以后,松了一口气。
老倌也不害羞,继续左搂右抱着道:“你跑到老夫帐篷里来做什么?”
寇季翻了个白眼,“我的帐篷回不去,里面有老虎。”
向敏中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寇季,见寇季衣角等处有露水打湿的痕迹,就哈哈大笑道:“你不会一夜没回去吧?”
寇季又翻了一个白眼。
向敏中催促着那两个辽女穿上了衣服离开以后,对寇季笑道:“你小子,还真是我大宋朝堂上的一股清流。”
寇季懒得搭理他。
等向敏中收拾好床榻以后,果断占领了向敏中的帐篷,呼呼大睡。
向敏中瞧着倒在床榻上,立马睡熟的寇季以后,吧嗒着嘴道:“坐怀不乱真君子……老夫还真怕,为了向府的前程,把孙女嫁给你,委屈了她。
如今看来,是老夫的孙女捡到宝了。”
向敏中背负双手,优哉游哉的往外走。
走了一半路,猛然回身,目光在寇季身上盘桓了一二,沉吟道:“辽皇要拉拢这小子,派遣到他帐篷里的女子,姿色一定不俗。
他这都能忍住?
老夫为官多年,还没碰到过这种人呢。
难道这小子不是坐怀不乱,而是有问题?”
想到此处,向敏中心里充满了担忧,他晃荡着脑袋,一边往外走,一边哼哼着,“得去找王曾过来给看看,王曾那老小子看过几本医书,应该能看出这小子的问题。”
向敏中出了帐篷,找到了王曾,把寇季的问题给王曾好好的细说了一下。
王曾觉得向敏中的担忧有理,于是乎两个老倌结伴到了向敏中的帐篷。
向敏中不理会在床榻上熟睡的寇季,果断掀开了寇季的被子。
迷迷糊糊中。
寇季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悠悠睁开眼,就看到了两个老倌,掀开自己的被子,在一个劲的猛瞧。
再一瞅,自己的裤子提在向敏中手里。
寇季感觉身下凉飕飕的。
他猛然瞪大眼,迅速的坐起身,用被子裹紧了自己,惊叫道:“你们两个老倌做什么?”
王曾缓缓直起身,摸索着下巴上的虎须,悠悠的点头道:“没什么问题……”
向敏中闻言,长出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好……”
旋即,他盯着寇季,哼哼道:“还好你没问题,不然老夫可就对不起嫣儿了。”
寇季裹着被子,狠狠的瞪了向敏中、王曾二人一眼,破口骂道:“老流氓……”
他从向敏中手里抢过了自己的裤子,穿戴整齐以后,跑出了向敏中的帐篷。
最后在营地里兜兜转转,强占了一个随他们而来的侍卫的帐篷,才美美的睡了一觉。
并且还特地叫来了张元,在门口专门守着。
寇季一直睡到了傍晚才起身,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张不该看到的脸。
面对着那张清秀的脸,寇季魂都快吓掉了。
寇季猛然拽紧被子,盯着她,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撅着嘴,质问道:“我怎么不能来了?”
寇季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女子疑问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寇季认真道:“你最好不要找我。”
女子冷哼了一声,“我父皇让我过来,邀你过去。他说今晚要破例再举行放偷节,让你领略一下我大辽的风俗。
明日他要去狩猎,也想邀请你一起去。”
寇季缓缓点头,疑问道:“什么是放偷节?”
女子低声道:“放偷节是我大辽的一个年节。每到这一日,各家各户都会敞开敖包的门户,任人进去拿取。若是有相中的女子,也可以在这一日去偷。”
寇季一脸愕然,“这跟昨夜有什么两样?”
女子一愣,认真的道:“昨夜不能偷东西。”
寇季叹了一口气,“我能不能不去?”
女子摇头道:“父皇相邀,你不去很失礼。”
“好吧!”
“你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
寇季摆手道。
女子眨巴了一下眼,撇嘴道:“我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你根本就没脱衣服啊?”
寇季一愣,掀开了被子一角,瞅了一眼,还真穿着衣服。
他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