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难怪这里能够成为京城最顶级的青楼楚馆了,这里的老板还真是会玩,这欲擒故纵的手段玩的真溜~”
朱厚照正在大快朵颐,这听雨轩的菜是真心不错,酒也是最好的酒的,有来自欧洲的顶级红酒,也有来自大明各地的名酒。
再加上所处的环境,轻歌曼舞的优美舞姿和动人的琴声以及旁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点的花魁,让朱厚照的小眼睛也看到直直的,整个人心猿意马。
“咳咳,今天可是以文会友啊,注意点形象~”
刘晋有些无奈的咳嗦一声,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全放在了这个李南山上面,想要听一听他对于新学的一些看法。
可是朱厚照的心思却全放在了吃喝玩乐上面了,吃东西的吃相有点难看,全然不像太子,还有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一直盯着跳舞的歌姬看的直溜溜的,对于屏风之后的花魁那更是恨不得掀开来好好的看一看。
这货算是彻底的开窍了。
家里面一大堆女人,各种各样,燕环肥瘦,还不满足,这到了外面依然一副猪哥的样子,让刘晋也是忍不住直摇头。
没有理会朱厚照,看向李南云。
“刚刚听诸位将新学批评的一无是处,说是旁门左道,下三流,那不知道诸位可有仔细的去钻研过新学?”
李南云看着在场的诸多才子问道。
“旁门左道,不足挂着,学之何用。”
景旸淡淡的回道。
“是啊,我儒家经典尚且学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去学新学的那些东西,更何况,新学只重技艺却不重德行和忠义,不学也罢。”
有人也是跟着附和道。
“就是,就是,新学的东西,我也看过一些~”
“他们将课程分为什么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国学、历史等等,其中只有国学才有少许我儒家经典,其它一概只字不提我儒门大义,这样的新学,又能够有什么用?”
符合的人很多,新学的兴起,对传统儒家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新学所授的内容与课程,这些儒家的学子自然也是有人去看、去学一学的。
“我觉得这新学,也只有历史一门倒是值得去学一学、看一看,多少还是能够知道一下我华夏之历史。”
“至于其它,都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
刘晋仔细的听着这些才子们的断论,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顽固,而且这些还都是年轻人,年轻人本来应该对新鲜的事物充满了兴趣和好奇。
可是这些儒家的才子们却是对新学的内容实在是不削一顾。
“诸位如此贬低新学,难道不知道这我们出行乘坐的火车、所穿的衣物,还有这日常所吃的粮食以及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和新学所授内容息息相关?”
“如果没有新学的兴起,恐怕我们现在出远门,所以能够依靠依然还是牛马,甚至于很多时候还需要靠双腿去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以坐火车,可以坐四轮马车,也还可以自行车!”
“还有大家所穿的衣服,都是用布匹来制造的,以前的时候,新学未兴起的时候,一人一个月也纺织不出几匹布,布匹染出的颜色也是非常的单调。”
“然而现在,遍布我大明各地的纺织工厂,一个工人仅仅一天依靠机器纺织出来的布匹数量就可以有上百匹,所以布匹的价格大大下降,老百姓人人都可以买得起,穿得起。”
“以麦子来说,以前的时候,一个农人纵然是再勤劳,一年下来,顶了天也就耕种几亩稻田,然而现在,依靠强大的机器,农人可以轻松的耕种几十亩、几百亩,甚至于上千亩的土地。”
“我大明开垦出来的良田是以前的几十、上百倍还不止,仅仅河中地区一年产出的粮食就足够我们上下吃上一年。”
“这些难道大家都看不见?”
“这些也都是和新学有着紧密联系的,没有新学所建立起来的基础,我们如何制造出这些机器来,又如何生产出更多的布匹和粮食出来,生产出强大的火车出来?”
李南山声音非常的洪亮,铿锵有力的反问起来。
他虽然是传统儒家的子弟,但是南云省这里受传统儒家的影响并不深,因为有大量军队驻守,在这些军队驻守的地方,建了大量的新式学校以供军队子弟读书。
李南山热爱学习,涉猎广泛,不仅仅儒家的典籍学过,这新学的大量书籍、学科也是有着深入的学习,甚至于连西方、中东、波斯、天竺等各地的书籍也有去看,还为此学习新的语言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