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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能说。想让老泰山欠点人情可真难!
正当这时,仆役们提着食盒将晚饭送了进来,翁婿两人边吃边继续谈。朝廷大事当前,君子食不言也顾不得了。吃完了后。两人谈的也就差不多了。
天色已晚,疲惫不堪的方应物便主动告辞。刘棉花点点头。放了方应物走人。不过方应物走到书房门口,便见有团黑影在外面堵住了书房门口。
谁如此大胆?方应物想道,再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名老妇人,不是刘老夫人又是谁?
只见得老夫人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冷冷注视着刘棉花。尚在屋内的翁婿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突然觉得好像又忘了谈什么事情。
在老夫人的逼视下,翁婿两人齐齐恍然大悟......他们又忘了商量婚事,虽然方应物一口一个老泰山和小婿,但他们两人还真没想起来婚事问题。
老夫人冷笑几声,“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如何办才好?”
对此,刘棉花很冷静的分析道:“近期不是恰当时候,方应物要为东宫臣属,之后肯定不大稳定。故而还得等到东宫之事彻底尘埃落定之后,凤平浪尽诸事顺心,再行大喜事较好。”
其实刘棉花的潜台词是,接下来方应物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不是没彻底扑街的可能。出于稳妥角度,还是等大局已定的时候嫁女政治风险最低。
但老夫人却生气了,指着丈夫道:“女儿已经要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你又想等到什么时候?女婿也在这里,今天若不定出个章程,都不许离开!”
方应物连忙表决心道:“全听老泰山的,小婿无不可!”
追求完美无风险的刘棉花下了好大决心,这才万分纠结的说:“这几个月,我刘家筹备嫁妆礼器,方家那边则要修葺屋舍庭院。然后等到盛夏过后,八九月秋高气爽时节,择一黄道吉日成亲即可。”
方应物抱拳道:“小婿知道了,回家后便告知家父,定然误不了婚事。”
老夫人还有些犹豫,如果还要几个月,那时间也不算短了,她有点等不及,担心又夜长梦多。不过见方应物也同意了,便只能点头道:“如此甚好!”
方应物心里确实还是想延后到几个月的,毕竟他刚从苏州府差遣回来,家里两房小妾还没安抚完毕。何况他两个儿子都要满地跑了,突然再来一个正房,对家庭生活的冲击肯定不小,能给妾室几个月缓冲期当然最好。
从刘府告辞出来,在阳春晚风里,方应物昏昏沉沉宛如行尸走肉,仅凭着惯性找到了家门。
却有门子迎上来道:“大老爷留了话,问你还去不去见他?”方应物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不见了,现在就是神仙也不见!”
随后方应物回到自家西院,随便摸了一处卧房进去,也不知道是王兰王瑜哪个小妾的房间。连衣服也没脱,只蹬掉鞋子,一头栽进了床上,二话不说便睡死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