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倒地的将士们,虽然被天雷炸的外焦里嫩,但一个个还都有口气,虽然没有多少力气,但一个个依旧兴奋的大笑。
天峰的劫云全部散去。
一重天的雷劫,结束了。
这不仅仅是一场渡劫,更是一场宏大的视觉盛宴。
所有盯着这场渡劫的大河宗弟子,无不内心激荡不已。同样,天峰的不同,也彻底挑起了所有人兴趣。
“轰隆隆!”
玄峰的天劫依旧。
二重天雷劫,二九天劫。共有十八轮之多,此刻才下来一大半。
每一轮,都是九雷狂下,同样壮观无比。
可是,想想刚才的万雷奔腾,几乎所有人看江南的劫云都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江南受了刺激,内心冲击巨大,以往的风度顿时扫地,甚至一时间险象环生。
看着江南渡劫,让所有人有种悲哀的感觉。
仅仅看了一会,就没人关注了。
“轰隆隆!”
“斩!”
江南一个人狼狈的吼着。
天峰,酒剑生等人也看向了玄峰方向。
“是江南,可惜……”酒剑生面露复杂道。
“他自找的,王在昨天已经说了,让他不要渡劫,他偏要炫,这下自作自受了!”霍光一点也不客气道。
酒剑生等人一阵苦笑。
阎川淡淡一笑,也没有理会。
“霍光!”阎川叫道。
“臣在!”
“你留下,好生照看大家,此次渡劫很成功,借着士气、功德,全部突破,很不错!我回来前,好好嘉奖大家!”阎川笑道。
“是!”
“我要去见冯泰然,等我回来。”
“是!”
……
没多久,大河殿前。
阎川、冯泰然站在栏杆前,扶着白玉栏杆,一起看着玄峰方向。
“轰轰……”
最后九道天雷劈下,江南堪堪的挡了下来。
但此刻的江南,全身衣服破碎,身上更是炸的红一片焦一片。
最后一道天雷渡完,就‘扑通’倒下,昏迷不醒了。
“大师兄,不,师叔!”两个护法焦急的扑去。
大河殿前,冯泰然露出一丝苦笑:“江南那孩子,本不该受这场罪的!”
“是吗?”阎川淡笑道。
“当然,江南虽然突破非常快,但我看得出来,他的基础打的非常牢,此次要不是你,他渡完劫,根本连一根头发也不会伤到!”冯泰然苦笑道。
“好胜心强,不是坏事,看不清形势,就致命了。现在还没行走天下,在自己家里吃吃苦头,总比让外面的人教他要好。”阎川笑道。
冯泰然古怪地看看阎川:“你真的只有十八岁?”
“你说呢?”阎川笑道。
“你是妖孽!”冯泰然摇摇头笑道。
“或许吧,糊涂了那么多年,该清醒了。”阎川笑道。
“你的清醒,出乎我的意料。”冯泰然苦笑道。
“这不好吗?”阎川笑道。
“好吧!”冯泰然点点头。
接着,冯泰然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其他人,我都已经遣走了,接着,我们说说你父亲的事吧!”冯泰然脸色严肃道。
“嗯,你说,我听着。”阎川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地峰峰主,莫无悔,你见过了吧?”冯泰然问道。
“自然记得,貌似对我不太待见。”阎川笑道。
“唉,说起来,你也别怪他,她不会害你。”冯泰然苦笑道。
“哦?”
“当年,其实若不是你娘的出现,无悔已经成为你爹的妻子了,只是后来你娘出现,一切变换,她才……这些年,其实她一直没能放下!”冯泰然解说道。
阎川脸色一肃,原本对莫无悔的芥蒂,陡然一阵释怀了。
“阎涛是我看着成长的,在当年传位给他的时候,我就能看出,他未来肯定是大河宗的希望,可惜,世事弄人!”冯泰然一阵悔恨。
“嗯。”阎川也是一阵沉默。
“当年,百宗逼来,声势浩大,对方来头实在太大了!当时,涛儿当着我的面,当着百宗之主的面,当着那个大人物的面,当着整个大河宗,引剑自刎,哈哈……”冯泰然的双眼湿润了。
“我爹,被逼在所有人前,自刎?”阎川眼中寒光一现。
冯泰然仰天,长长一叹。
“你爹是个情种,你娘当时重伤身死,你爹也萌生了死至,为了保全大河宗,以自刎随你娘而去!”冯泰然悲痛道。
“我爹葬在何处?”阎川语气森寒道。
“葬?呵,那个大人物觉得还不解恨,最后探手间,将你父母尸体轰碎,轰为齑粉,尸骨全无,我们只能立一个衣冠冢。”冯泰然心伤道。
“混账!”
愤怒间,阎川一掌拍碎了扶着的栏杆。
“我带你去,跟我来!”冯泰然苦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