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洪水来得快,退的也快,天亮时分便已经全部消去,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随后的这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再发过洪水,但是藏龙洞中不时的都会有浑水冒出来,让整条河的河水都变的浑浊不堪,而且藏龙洞中时不时吹出带着腥气的腥风。”
“县里面现在鸡犬不宁,六畜不安,闹的人人不安,县里都流传藏龙洞里面的龙君发怒了,若是不让它熄怒,还会发洪水。”
“前几天的时候,县里还组织了一次大型的祭祀活动,找了个邻县的神婆,在她的主持下,赶了不少猪羊等牲畜当作祭祀品用船运进了藏龙洞,但是都没有作用,洞里依旧浑水不止,腥风不断,而且就在前几天,藏龙洞了又发出那种牛哞一般的声音,几百米外都能听清。”
“前两天的时候,县里还来过一个游方道士,自称崂山道士,说自己能除魔伏妖,让我们带他去了藏龙洞,结果到了洞门口,那道士烧了几炷香,点了几盏油灯,然后就不知怎的,也没见什么特殊的情况,那道士突然就头也不回的跑了,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整个县里都是人心惶惶,甚至县里的几家大户人家都已经开始准备往宁城和其他一些县城搬迁了,要是再这般下去,恐怕我们整个宁安县都要夸了,早闻林师傅之名,此次特意赶来,这次还望小师傅和林师傅能多多帮忙,帮我们县里解决此事。”
许强向着林天齐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奈和希冀,无奈的自然是这次的事情,而希冀的自然也是林天齐师徒两人能真的有本事,帮忙解决这件事,否则,就像李强说的,这样下去,恐怕整个宁安县都要夸了,估计都没多少人敢继续住了。
“李队长放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是此事我和师傅能解决,定然全力而为。”
林天齐说道,这种事他也不敢打包票,毕竟鬼怪这种事情,没有人敢说能一定解决,而且如果真的就像李强说的,藏龙洞中真的有东西,那洪水就是洞中的东西弄的,那么不管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龙,都绝对非同小可。
能发动洪水的东西,讲真,他自问修行至今,也没听说过有那个修道之士有这等手段。
“那这段时间,就没人进藏龙洞里面看看,去探寻一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顿了顿,林天齐又问道,不过问完后他就觉得自己这话多次一举了,因为那种情况下,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人胆子大到敢进去看一看,果然,也如林天齐所想,李强摇了摇头,告诉林天齐,现在的藏龙洞,根本就没有人敢进去。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道路上,路程有些颠簸,林天齐询问了宁安县的具体情况后,又向李强询问了一些相关的事情,李强也都是将知道的一一作答,就这样,两人在马车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倒也融洽。
林天齐一边询问一边思考猜测宁安县的情况,李强则也是一直打量着林天齐,暗暗判断林天齐的虚实,虽然他表面上对林天齐客客气气,但是终究是第一次见林天齐师徒,自然不可能心里就真的对林天齐和九叔信服了。
所以,在心底深处,对于林天齐和九叔,他也还是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的,是以在交谈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暗暗的打量着林天齐,注意着林天齐的言行神态变化,以此判断林天齐的虚实,不过一番交谈下来,他也是慢慢有些相信林天齐和九叔是有真本事了。
他身为宁安县保安队队长,虽然外表看起来彪悍粗狂,但实则是个心思极细的人,这么多年来,他接触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一些骗子更是不在少数,正是接触多了,所以对于判断一个人的虚实,他也已经慢慢养成了一种眼力。
一个人,如果是骗子,那么他首先底气就是不足的,心里会有一种心虚,哪怕是掩饰的再好,都会有迹可循,眼神、神态、语气,从这些细小的细节中,会不自觉的露出一些马脚,但是林天齐和他说话,语气也好、神态眼神也好,都很坦然自若。
这种坦然,是很难装出来的,尤其是长时间保持。
所以,一番长时间的交谈下来,李强心中也慢慢的对林天齐师徒多了几分相信。
蓝田镇距离宁乡县路程遥远,马车行路也需要一天一夜,到了晚上,几人就在马车中休息。
……
“这就是藏龙洞?”
翌日,早上,宁安县。
一处巨大的山洞外,一支队伍来到山洞门口。
队伍共五人,为首带路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普通百姓打扮,是宁安县的本地百姓,旁边四人则是一女三男,女子一身女士制服式西装,一头短发,带着白色发箍,发箍上扎了个粉色蝴蝶结,手里拿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记者打扮,模样秀丽。
剩下三个男子也都很年轻,其中一个身穿深绿色军装近卫打扮,另外两人则像是助手,分别扛着摄影机和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