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在端木海凄厉的咆哮声中,杂乱的灵光飞爆而去,大地轰裂,飞沙走石形成恐怖的冲击波肆虐了一切。
天地突然间乾坤倒转了似的,高空中的烈阳都不见了。
疯狂,吞噬了一切。
“木海……你吃点吧。”醒过来三天过去了,端木海滴水未沾。
他只是呆呆的望着天上的太阳,好像傻了似的,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兄弟’这两个字。
“端木海,你是不是男人!”皇雪英气得一把把饭菜倒在了地下,指着夫君怒吼道。
“谁说我不是男人了?”端木海好像被惊醒了,豁然转头,冷冷的盯着夫人。
那眼,好冷……
就是跟他生活了几十年的皇雪英也感觉从头冷到脚,那是一种透骨的寒!
以前,他从来没这样冷过。
他从来都是个仁慈和谒的药师,特别是对病人,好像自己兄弟姐妹一般的好。
“你是男人就给我站稳,你的兄弟尸骨都不见了。你还不打起精神,怎么为兄弟复仇。耍嘴皮子,天天空想有用吗?”皇雪英手指头都戳到夫君鼻子上了。
“兄弟!兄弟啊……”端木海哭了,哭了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良久,他重新站起。
“雪英,从此后,萧天成是我爹,萧白衣是我弟,萧……”端木海一把抹去脸上泪水,他朝着妻子跪下了,“雪英,你先回先师的住处住上一段时间,等事过后一段时间再出去。
拜托了,请金水堡的人过来给我兄弟收尸吧。
我知道,恐怕是没有尸骨了,那就把方圆所有的土都给我挖回去。
挖回去制成砖块盖成楼,今后,我活着回来,我要天天跟兄弟在一起喝酒聊天。
如果我死了,把我曾经穿过的衣袍也堆进去吧。”
“端哥,你要去‘那个‘地方’?”皇雪英一脸惊恐。
“我,别无选择!雪英,别怪我,好好培养正阳,就不要让他当药师了,我希望他能成为一代战将。如果我死了,他接着干,不灭拓拔家族,端家誓不当人。”端木海一脸绝然。
“夫……君……”皇雪英凄厉的叫着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端木海,一时间,泪如雨下。
良久,她一把推开了端木海,“你去吧,你要活着,活着,木海,我一辈子等你。”
“走吧,把你送到地头我也要离开了。”飞天蜈蚣抖了抖身上的百足。
“落月阁你不能回去,不如,跟着我一起怎么样?木海的师傅有个秘密住处,就是拓拔世贤过来也奈何不了那里的。”皇雪英道。
“呵呵……”飞天蜈蚣仰望着天穹,挥了挥巨大的前爪,道,“我不会让拓拔家好过的!”
端木海大步走了,头也没回,一直消失在视线之外。
“对了,他去的‘那个’地方肯定很危险。不过,有用吗?”飞天蜈蚣回过头来问。
“有用!不过,要用命去换。”皇雪英道。
“那他肯定得死?”飞天蜈蚣顿时被端木海夫妻那种无敌的兄弟情感动了,蜈蚣眼居然也有些湿了。
“有生的希望,不过,千次机会,一次生。”皇雪英道。
“我靠,999次死,那跟死不一样吗?”飞天蜈蚣无语了,默默的托起皇雪英,振开翅膀划空而去。
“唉……”一道幽长的声音把萧七月惊醒。
他看到了一座人山。
不,应该说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寸草不生,只剩下赤裸开裂的石头。
而且,这座石山可不小,高达万丈,占地范围绵延千里,居然看不到头。
一座山再高再大当然也不可能吓倒萧七月,关键的是这座山长得太它吗滴像是一个人了。
当然,也仅仅是像一个人。
面部什么也看不清楚,好像没脸人似的。
“这是什么地方?”萧七月呐呐着抬头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