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眯着眼,手中把玩着一块新玉佩,神态从容。
这才是皇储啊!
鲍华两人行礼告退,出了大宅子后,魏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道:“方才本官以为那里坐着的是先帝,那手段几乎是如出一辙啊!根本就没给咱们退路。”
鲍华点点头,说道:“方才我也是这般想法,只是……殿下的手段太硬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魏智说道:“难道还有谁敢造反不成?”
“让路!”
这时前方一声厉喝,鲍华和魏智下意识的就闪到了路边,然后恼怒的抬头,想看看是谁如此跋扈。
“咦!是信使?”
一队骑兵正夹着个信使朝着这边疾驰而来,看他们身上的尘土,多半是长途而来。
“是急报!”
鲍华说道:“肯定是京城来的,是出了何事?”
两人心中有事,回到各自衙门后就安排人下去交代各地官员,然后派人去打听信使的消息。
……
“肉迷人?”
朱瞻基有些疑惑:“肉迷人真能穿过哈烈和亦力把里?而且还敢攻打哈密卫?”
使者说了细节,朱瞻基马上就把人都赶出去,然后盯着使者问道:“各地藩王如何了?”
当初京城传来要改动藩王制度的消息时,朱瞻基和方醒就觉得太急了些,而一个肉迷国的使者并不足以让朱高炽调方醒回去。
使者说道:“殿下,各地藩王大多有怨言,只有晋王赞同,说是只要陛下的旨意一到,晋王一系马上遵从。”
“那是忽悠!”
使者听到身后的声音不禁大惊。这可是机密,何人如此大胆?而门外的侍卫居然没拦……
“朱济熿在晋王府本就没有几个支持者,除去他自己这一系之外,都可以抛弃,所以他这是在借机铲除异己,还给陛下出了个难题。”
使者看到是方醒后,急忙说道:“兴和伯,陛下召你回京,肉迷人要来了。”
“肉迷人?”
方醒瞬间反应过来了,问道:“人数该不多吧?”
“一千余人。”
“那便是摸过来的,好大的胆子,那位使者我倒是有兴趣见见。”
……
当方醒带着一半黑刺的人,一人三马出了金陵城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额手相庆。
“他走了。”
汪元的神色有些古怪,不是庆幸,而是有些惋惜。
“他若是再呆半年,南边的人能恨之入骨!”
“老师,他这一走,原先对殿下的怨言都消散了不少。”
黄俭有些遗憾的道。
汪元微笑道:“方醒一走,那些人就觉得少了威胁,自然轻松,时机太好了呀!”
黄俭也笑道:“他那个小妾和孩子可还在金陵呢。”
汪元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谁敢动那对母子?”
黄俭讪讪的道:“动他都好说,动了那对母子,那是不死不休。”
“你明白就好。”
汪元略带警告地说道。他不希望自己被朱瞻基和方醒盯住,最后和慕简等人一般的下场。
方醒的离去让南方多了些喜庆,而半个月后,当一队军士护送着几辆马车北上时,再无人关注。
……
莫愁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回首金陵城,有些惆怅的道:“要弟,咱们这一去,多久能回来?”
“小姐,等伯爷再南下的时候,咱们也可以跟着回来看看。”
“嗯,爹娘的墓让源兴哥照看,可我却觉得心酸,总觉得对不住爹娘……”
“小姐,等少爷长大了,到时候让他来就是了,你还是赶紧进来,小心吹风了,到老了时头痛。”
第七卷 你说天下,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