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已经冲不见了,拖后的小刀右手一扬,张楚下意识的就是一个铁板桥,等他再次坐直了身体,小刀早已追了上去。
“蠢货!无能之辈!”
朱高燧一路叫骂着到了赵王府外,张楚捂着胸口说道:“殿下,谢忱那个出嫁的女儿在大门外跪着。”
“被赶出来了?哈哈哈哈!”
朱高燧觉得自己遭受的苦难太多,终于遇到了一个更倒霉的家伙,大笑之后,他冷漠的道:“赶出去!”
“殿下!殿下!”
谢雨晴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被侍卫一脚踢开,她伏在地上,伸手喊道:“殿下,求您看在家父忠心耿耿的份上,救他一救吧!”
朱高燧在车里喝道:“让她滚!滚的远远的!”
这时候的朱高燧对谢忱一家人的恨意已经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他正身处嫌疑之中,谢雨晴今儿是活不成了。
马车从侧门进去,谢雨晴倒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扇侧门。
曾经无数次她出入的侧门,并引以为傲的侧门。
可今天这道侧门却成了天堑,一道门槛就把两个世界割开,再无瓜葛。
侧门关上,世界隔绝。
谢雨晴笑着招呼那几个躲着的嬷嬷和丫鬟过来把自己扶起,然后说道:“咱们先去找家客栈住下再说。”
车夫是潘家人,已经跑了,谢雨晴问了没人会赶车,就自己坐在车头,马鞭一甩,马车粼粼而去。
身后的巷子慢慢的寂静下来,一阵风吹过,卷起了一块碎布。碎布飘啊飘,几次浮沉,最后一头落到了巷子外面,旋即被一只大脚踩过,陷进了有些泥泞的泥土里……
……
方醒一路打马到了皇城外,守门的军士拦住了他,说是要先禀告。
“本伯今日等不得了,若是有罪,本伯一力承担!”
方醒确实是等不得了,硬冲了进去,那些军士一边拦着,一边去禀告朱棣,现场乱成一团糟。
朱棣正在乾清宫后面的寝宫里,朱高炽和朱高煦也在。原先朱棣睡的那张大床上,此时躺着婉婉,满面通红,不住说着胡话的婉婉。
“陛下,兴和伯硬闯宫中。”
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进来禀告道,惊扰了朱棣的担忧,他回身道:“打出去!不!等等,他来干什么?”
“陛下,兴和伯没说,只是急得不行,差点就打起来了。”
朱瞻基带着御医从门外进来,闻言就说道:“皇爷爷,是孙儿叫人通知的兴和伯。”
朱棣的眉头紧皱,“让他来。”
朱瞻基低声道:“皇爷爷,上次婉婉出事也是兴和伯救回来的。”
朱棣看着御医过去诊脉,点点头道:“婉婉去他家多次,他估摸着是急了,罢了!”
朱瞻基松了一口气,哪怕是有再大的理由,闯皇宫就是大罪,朱棣放了方醒一马,也算是法外开恩。
御医诊脉后,起身道:“陛下,郡主这像是受到了惊吓,臣想用安神的方子给郡主服用。”
朱棣的眸色一暗,说道:“你是第三个,都说是安神,可有大碍?”
御医苦着脸道:“陛下,臣万死,敢问郡主为何发病?”
朱棣咬牙道:“被吓到了。”
难道他还能说婉婉是看到父子几人在闹腾发的病吗?
朱高炽郁闷的看着婉婉,这时外面太子妃求见。
朱棣跺脚道:“来吧,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