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心里一沉赶紧进去。
众人都以为曹金栋真出事了,结果进门打眼一看曹金栋坐在床头不悦的看着他们。
曹家管家福晟赶紧扶起曹家有,曹家有哀嚎道:“别、别动我,崴脚了!”
福晟伸手在他脚腕上捏了捏,安慰他道:“老爷放心,不是崴脚,是脚腕断了。”
这下子曹金栋也急眼了:“爹,你说你干嘛来踹我的房门……”
“你、你这个逆子!”曹家有伸出手指拼命点画他,简直要气炸了。
曹家姑娘曹玉妆闻讯而来,赶紧默默的去给父亲包扎脚腕、稳定关节。
王林赶紧过去献殷勤。
手一个劲往人家姑娘手腕上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姑娘手腕断了。
曹玉妆甩开他,他闷闷不乐的起身,然后面色肃穆冲曹金栋大喝一声:“你可知罪?”
曹金栋茫然道:“知什么罪?”
王林道:“不到银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我拖回去上刑!”
曹陈氏懵了,她抱住王林胳膊在胸口摇晃叫道:“王团长,我家大郎犯什么罪了?你倒是明说呀!”
王林赶紧甩开她,丈母娘你这是搞什么,你虽然胸大但我可真动心啊。
他瞥了眼曹玉妆又说道:“还能什么罪?今天他从我们团部保释了二猫,然后二猫死在你家厨房……”
“胡说!”曹金栋打断他的话,“我今天一直在房间里没外出,怎么可能去保释二猫!”
曹家几个学徒纷纷点头:“大少爷今天确实一直待在房间里,并没有去保安团。”
王林气的摇晃胳膊:“哈,你们意思是本团长在冤枉他?本团长有证据,老虎你过来说,今天是不是大少爷去保释了二猫?”
跟着他的壮丁点头道:“就是大少爷,二猫也叫他来着,他还答应了!”
曹金栋羞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林笑道:“有趣有趣,你的意思就是本团长冤枉你喽?”
“死鸭子嘴硬!”
他猛的收起笑声威严怒视曹金栋:“本团长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你去保释二猫的时候,本团长可是留下证据了,老虎,去拿证据!”
老虎答应一声往外走,然后又回来讪笑问道:“团长,啥证据?”
王林怒道:“手印!他交钱下保时画押的手印!”
老虎恍然。
他跑的很快,没过多久拿来一张纸,纸上有个鲜红的手指印,上面指纹清晰。
王林拍在桌子上说道:“来,印证指纹!”
曹金栋信心十足的上去按下大拇指。
两个指纹,一模一样!
王林又笑了:“看你怎么抵赖!”
曹金栋傻眼了:“不、不可能呀,我今天就是没出过门,再说我压根不认识二猫,不是,我跟他没有打过交道,我干嘛去保释他?”
王林冷酷地说道:“原因很简单,你就是准备害死他!对了,他怎么死的?真人,你知道原因是吧,你带兄弟去看看现场。”
云松低声问道:“你带裤子了吗?”
王林表情凝滞了:“很惨?”
“活生生煮死的!”
“煮、煮?”
“嗯,大铁锅里头,熟了,味儿还挺香的。”
王林大惊:“这么凶残?”
“我没有做过!”听到云松的话曹金栋惊恐叫道,“我怎么可能杀人,更怎么可能把人给煮熟!”
云松问道:“那你从来没有跟二猫打过交道吗?”
曹金栋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没有!我是曹家大少爷,曹家家产和医术的继承人,怎么会去跟镇上的泼皮打交道?”
云松皱起眉头。
这不对劲了。
他从进屋开始就没有说话,一直在打量曹金栋的表情和眼神。
自始至终曹金栋除了在得知父亲脚腕断了的时候有露出过慌张之色,其他时候反应都没有问题。
云松相信除非是影帝,否则不可能在杀了人后表现的如此自然正常。
于是对于这件事,他心里出现两个猜测:
第一,事情确实不是曹金栋干的。
第二,曹金栋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干的。
第一个猜测很难站住脚。
保安团上下不少人见到了曹金栋去保释二猫,并且有他画押的指纹做证据。
想到这里云松缓缓地说道:“福生无上天尊,西洋有一位推理大师曾经说过,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真人等等,对于西洋鬼子大师那句话,本团长不敢苟同。”王林打断他的话。
“他说什么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那本团长有个问题——既然已经排除了所有不可能,那怎么还会剩下一个不可能?”
“再者,排除不可能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最终这个不可能也给排除掉?”
云松愣住了。
堪称推理界黄金法则的福尔摩斯名言就这么被一个傻逼给成功质疑了?
云松不得不给他一个高评价:“王团长,你真是大愚若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