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遍又一遍,张浩叹息一声:“可惜,不知作者是谁;若能拜访下就更好了。”
“你能看懂?”一个声音忽然从旁边飘来。
张浩哎呀一声跳了起来;等看到是师父明虚道长后,张浩才惊魂甫定地说道:“师父,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死人的。”
“这说法倒是新鲜。”明虚道长在旁边坐下,“这书是我当初游历滔土之洲所得。”
滔土之洲?张浩脑海中浮现‘括地象’,滔土之洲,位于肥土之洲南方。这么算来,《算经》还是进口的呢。
“师父可知作者是谁?”
明虚道长微微摇头:“这是我偶然在一处残缺的封印中得到。我想想……除了一具枯骨外,还有两本书的。对了,是这两本。”
明虚道长轻点,两本书飞到张浩面前。张浩接过来,却是《三垣》(星象图)、《封印演绎》。
然而翻开两本书,却发现两本书都只有几页文字,字迹更加潦草。作者很可能想用数学的方法解析星象和封印。但显然,他失败了。
张浩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
封印中的、一个绝望的智者,偶然发现了数学这一工具;绝望中迸射出希望的火花。
他用数学的方法,解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基础阵法,获得了成功。
然而当他想用数学的方法解析封印时,却碰的头破血流。
新生的数学,恰如那初生的嫩芽,虽说生机勃勃,却也脆弱娇嫩;而传统的修真体系,却如参天巨木、遮天蔽日。
巨木,挡住了嫩芽的阳光,嫩芽在黑暗中枯萎。
但是,脆弱的嫩芽却留下了一颗完美的种子,等待重新发芽的那一天。
张浩将三本书捧起来,郑重说道:“师父,我想要这三本书。”
“别的呢?”
“弟子不知道选什么。”
“这两本好好看看。”
张浩接过来,却是《清心咒三十六诀》、《炼气秘要批注》两本书。
……
马车吱呀响,张浩却躺在柔软的毯子里研究《算经》;张浩的左手上,还带着一枚储物戒指,这是明虚道长给的。
马车是季不同安排的,在张浩成为明虚道长的记名弟子后,季不同态度立马发生了转变。
看书累了,张浩关注起《算经》的书页,纸张结实坚韧;纵使书籍很古老了,书页依旧半新。
“这是‘天麻纸’,很珍贵。”季不同开口了,“玉简记录的信息不直观,且很容易缺失。
在九阳宗内,重要的文献资料,都会用天麻纸誊抄。
只要保存妥当,天麻纸可以数千年而不腐。”
“原来如此,这天麻纸,九阳宗可有出售?”
“这可是我们九阳宗的特产之一,栖霞国内一半的天麻纸来自九阳宗。你要的话,我可以送一些给你。”
张浩想了想:“我要用的会很多。不知道天麻纸什么价格?”
“这样啊,普通的天麻纸两块灵石一卷;好的要10块灵石一卷。一卷天麻纸长一丈、宽三尺。”
“那我先预定各种质量的天麻纸、各十卷。”
……
日暮时分,马车终于返回宁河郡的郡城。
送走了季不同之后,张胜德立即眼光灼灼的看着张浩,看的张浩很是有些怪异。“爹,怎么了?”
张胜德淡淡一笑:“钱少贤是道友斩杀的吧?”
张浩身后出现一个声音:“可惜没抓住钱明珏。钱少贤放弃了自己的生机,激发一张传送符,送走了钱明珏。”
传送符啊,张浩微微点头,原来如此。这是当初钱少贤从明虚道长身上敲诈的。
结了账,张胜德送走了这个夜月楼的高手,忽然兴奋的大笑两声,就准备休息。这两天太兴奋了,过去几十年都没有如此扬眉吐气。
笑了一会,张翰却过来了,“干爹,这是从家里传来的信息。”
张胜德收起笑容,看了起来。片刻后面色就凝重了。
“钱明珏返回钱家,只带了三十多人,卷走了所有能带走的财富,离开了。
那么,现在钱家剩下的人呢?”
“暂时不清楚。”
张胜德看了看天色,“城门还没关,我们立即返回。”
一会后,张浩就成了风筝。张翰留下来负责店面,明天会带领大家返回,而张浩则被张胜德拖着,在天上飞。
御剑飞行固然很爽,但被别人拖着赶路,就是另一种滋味了。
什么翩然若仙,什么风度翩翩,都见鬼去吧。不到半个小时,就从郡城飞回了家里,张浩喝了一肚子风。
张胜德丢下张浩,就和张胜业讨论去了。张浩耸了耸肩,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来到矿场,张浩直接扎到了黄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