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赶去时,杨府管家已经领了老鸨上门,要把春梅卖掉!”
太岁佩服的看着柳随风:“你救下了春梅,她对你感恩戴德,自然会将一切因果都告诉了你?”
柳随风点了点头,笑容中多了一丝郑重:“除了确定杨夫人不可能是杀害杨大歧的凶手之外,我还确定了另外一件事。”
太岁:“什么?”
柳随风敲了敲走廊门柱,说道:“杨大歧在临死前几天,一直在为一件事心烦。”
太岁一听这话,激动的脱口而出:“有人告举他贪墨?”
柳随风一怔:“你也知道?”
太岁得意的说道:“我们去了偃正府,打听出了这个秘密。”
柳随风凝重的看着太岁:“偃正怎么说?”
太岁一脸嘚瑟的道:“杨大歧一直在为严世维诬告他的事情发愁。”
柳随风看着太岁,过了一会儿缓缓的摇头,严肃的说道:“我听到的消息不是这样。”
“什么?”太岁一脸惊诧。
柳随风点头,眉头蹙起,沉声道:“据我所知,事情是这样的……”
案发当晚。
杨大歧与偃正在书房门口道别,偃正拱手告辞,由管家挑灯领着向外走,杨大岐醉醺醺的由春梅扶着往回走。
春梅担心的说道:“老爷,你慢着点儿,当心脚下。”
杨大歧跌跌撞撞的走进室内,一屁股坐在榻上,拿起酒壶就准备对瓶口喝。
春梅见状,赶紧扑到他身边抢过酒瓶,劝道:“老爷,你已经喝醉了。”
杨大歧一把推开春梅,抢过酒壶就直接往嘴里倒,狠狠地灌了几口,歪歪斜斜地倒在榻上,念叨着:“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春梅替杨大歧拉过薄被,轻轻搭在身上,又抱起他的头,想替他垫好枕头。
杨大歧醉醺醺的看了一会儿,认清面前是春梅之后,忽然一把将春梅抱进怀里,黯然泪下,流泪呢喃:“拆东墙,补西墙,一直拆一直补,再高明的泥瓦匠也做不来啊……”
春梅听得莫名其妙,只能拍着杨大歧的背哄着他:“老爷,没事了,没事了,咱不补什么墙了。”
春梅帮杨大岐放好枕头,让他躺好。
杨大岐直勾勾地看着屋顶,喃喃自语:“不补了,补不起了。欠的债,总是要还的。我……该还债了啊……”
柳随风:“根据春梅的描述,杨大歧那晚醉酒失态,哭着睡着了,春梅将杨大歧安置在榻上,去厨房要醒酒汤,折返时却发现书房门已经从里面关上了。春梅以为是杨大歧想要一个人静静,于是也就离开了。”
太岁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说‘拆东墙补西墙’‘欠的债总是要还的’这些话就是杨大歧死前最后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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