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谢丹琼不禁无限地想念着久违的莫天机,还有老大楚阳。
不管是莫天机还是楚阳,相信他们两人只要有一个人在这里,就能够猜得到对方的打算;不至于像自己现在这般的被动,混无头绪。
现在局势明显,明知道对方定然有很大的图谋,却偏偏就是一点蛛丝马迹也看不出来……
莫天机属下的天机情报部之人对此也都在表示郁闷,因为,现在元天限相关的那一方,竟是任何一点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难道对方的情报系统竟真的封锁得如此严密?
前方到处皆是如火如荼的连绵战斗。
但后方却是坐拥愁城,一筹莫展。
木沧澜派出了海量的探子,甚至发动了现在还滞留在墨云天官方的所有内线,却仍是半点有用的消息也不曾打探出来。
但逐渐地,一股反对声音的浪潮却蓦然兴起。一开始的时候这种只有很少一点,几乎就不被人注意,但逐渐地,竟然演变成了星火燎原之势。
“天帝陛下是天魔?这等说法,何其愚蠢!何其可笑!”
“这个木沧澜难道是昏了头?自己想要造反也就罢了,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要更进一步主掌一方天地,有这种想法大家也都可以理解,毕竟已然是位极人臣,想要更进一步也就只有造反一途了,甚至于你说天帝陛下什么罪名也好,什么昏庸无道啊,什么恋栈美色荒淫无节制啊,这都不出奇,可是你居然诬蔑天帝陛下是域外天魔化身,这个说法未免就太也幼稚了一些吧!”
“人家天帝陛下执掌墨云天已历百万年岁月,这百万多年以来,难道就只有你木沧澜有火眼金睛,看出来天帝陛下是天魔化身吗?其他人都是瞎的聋的?完全不会分辨人魔吗?”
“既然天帝陛下是天魔,那你木沧澜又是什么?”
“木沧澜,处心积虑,阴谋计算,纯粹的乱臣贼子!”
“试想,百万年来,墨云天几经变故,天帝陛下便如是定海神针一般,震慑着整片天帝……若真的是天魔,有心想要颠覆墨云天的话,机会真不知道有几千万个……何以一直不动?”
“综上所述,天帝陛下绝对不是天魔,绝对没有可能是域外天魔化身!”
“所以木沧澜根本就是妖言惑众!罪不容赦!”
……
这股子浪潮渐次兴起,逐渐成形,声势渐趋浩大,慢慢地席卷整个墨云天,矛头直指木天澜本人。
而且,竟然无法遏制!不管什么样子的辩白控制,都是越描越黑!
“我们这些老百姓就图能过个安生日子,之前明明过得好好的,凭什么你说一句天帝陛下是天魔就要掀起内战,大动干戈?”有人不满,却是道出了老百姓的心声。
“战火一起,民不聊生,难道这些道理你木沧澜不懂?”有人痛心疾首。
“别说天帝陛下不是天魔,就算他老人家真是天魔,也没有去祸害墨云天的老百姓啊!相反,我祖祖辈辈都在天帝陛下统治之下,吃得饱穿得暖!咋地了?要是这就是被域外天魔统治的日子,我心甘情愿!”有人蛮不讲理,说着似是而非的歪理。
“如今墨云天烽烟处处,战火燃烧,难道这就是你木沧澜所谓‘屠魔’的初衷吗?”有人正色质问。
更有一些儒生奋笔疾书,挥挥洒洒,洋洋万言,大骂木沧澜。
“木沧澜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野心家!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自己的霸业,无所不用其极!”有人断言。
“乱臣贼子一个,偏偏却要为自己安上一个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造反理由,无耻至极!”有人不屑。
“你说的那些简直就是废话,没有造反理由,木沧澜凭什么造反?”有人一脸智者的样子剖析。
“有理有理。”大部分人赞同。
“木沧澜,你说天帝陛下是天魔,怎地不拿出确凿的证据来!难道你的嘴一张一合,就能给人定罪了吗?你算什么东西?!”有人愤慨至极。
更有无数的舆论檄文横空出世!
“《万言书:我论木沧澜十大罪状!》”
“《征讨木沧澜!还我墨云天!》”
“《木沧澜必败的十大理由!》”
……
凡此种种,铺天盖地的袭来。
前后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众人尽都衍生出一种感觉:一觉醒来,突然全天下都在反对木沧澜!千夫所指,万众唾骂!
这个世上,什么群体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那就是,群众!
不明真相的群众,这部分的力量,毫无疑问是最大的!毕竟在任何一个世界,真相都只是只有少数有资格的人才知道。
而,十万个人里面,也未必有这么一个明白人!
元天限本身虽然并没有做出任何辩白,但却采用另一种非常行之有效、简单易行的方法,狠狠地反击了木沧澜与谢丹琼!
我不辩白!
我为什么要辩白?清者自清!何许辩白?!
若是这种荒谬无稽的事情我作为一方天帝竟还要专门出来辟谣,那我真丢不起这个脸!
木沧澜你爱说什么,就由着他说就是。
难道他说我是天魔,我就真的是天魔了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