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建言甚好了?他建什么言了?
这件事轮到谁,也不该轮到言如山吧?
大将军怎么就偏偏让他去了呢?
这叫什么事啊?!
言如山低眉行礼:“多谢大将军信任!”
转身而出。
就在外面众人众目睽睽之下,一道青衣人影,就这么背负双手,施施然地从那大门之中缓步而出。此人看面目甚为年轻,但青袍长袖,衣袂飘飘,此刻凌空站在高处,别有一番高高在上不入俗流的气派。
更兼神情冷漠,脸色高傲,隐隐有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梦大将军眉头一皱,道:“敢问阁下是?”
言如山冷冰冰的拉长了声音说道:“东皇天威,举世无双!东皇尊严,不容侵犯!下面军队,乃是何人所属?来自何方,为何突然犯我东皇天,来意为何?”
梦大将军心中有愤怒。
对方这等态度,简直是故意地挑衅!
这话说的,高高在上还在其次,最可恶的还在于他分明就是句句都在找毛病,而且还都是找的大毛病,那一个“犯”字,就算是把双方的立场给彻底对立了!
但现实是,自己一行人在人家地头上,形势比人强,梦大将军心中虽然愤怒之极,却也知道礼数,自己这会受一些委屈不要紧,但要紧的却是万万不能落人口实。
“在下墨云天斩梦军梦无涯!乃是奉墨云天帝大人之命,前来抓拿凶犯,此行来得太过匆忙,未及向贵天高层报备,确有失礼之处。还请这位将军向上通报一声,梦无涯愿意为此致歉。”
单以梦无涯的身份而论,能够这么说,已经是很算得上是低声下气。
就正常情况下,官场中人行事向来都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不会一下子把话说死,言如山无论如何也该先转身回报一下,再有上官做定论。
可惜的是,今天的言如山行事肯定是不会很“正常”的!
言如山负手高傲说道:“捉拿墨云天的凶犯?好强大的理由!我真的很有兴趣知道,墨云天的凶犯怎么就跑到了咱们东皇天来了?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凶犯从墨云天一逃十万八千里,来到了东皇天?难道说这位凶徒拥有‘圣人’以上层次的修为吗?要么凭什么一跑跑这么老远呢?”
“难道说你们墨云天现在已经堕落到了连一个凶犯都捉拿不住?”
墨云天军队中,一个军官再也忍耐不住,戟指喝道:“喂,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东皇天的人,就这么没大没小,不知尊卑的么?”
“放肆!”言如山神情一冷,冰冷的目光看着这位军官,森然道:“尔等远涉天地来到咱们东皇天,一派大军压境,可有经过我们同意?可有文书?可有协商?可有报备,可有令印吗?”
“这个……”墨云天方面的人齐齐一阵语塞,这些东西还真没有。原本打算来到这里之后,若是能够尽快解决,就尽快回去,若不能尽快解决,再联系东皇天官方办理这些手续。
本以为楚阳至多不过圣位实力,拿到人转身就走,省得落下口实,之前还在庆幸一来这里迎面就遇到了楚阳,可没想到后边变故连连,就这么一点功夫,东皇天官方的就到来了。
虽然非是诚心不办,但现在人家当面问起这件事,却也当真是理亏,无言以对。
可还是那句话,谁也没想到东皇天方面的大军居然能来得这么快。简直就像是早已在这里严阵以待一般。
咳,其实真实情况,也的确是就在这里严阵以待来着,这都算来得慢了,如果不是楚阳有劫难神魂援手,没准真就早被逮住,墨云天一行人已经返航了。
“什么都没有吧?”言如山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下来:“那你们是来犯边的?还是来侵略的?看你们的军容如此鼎盛,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为,你们墨云天意欲对我们东皇天宣战呢?”
梦无涯越听越不对味。
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句句话都带刺,话里话外都是挑拨,简直就好像是在故意造成两边的开战啊?
而且越说越不像话,什么就军容鼎盛了,你说这话简直就是屁话,我们这边一共就一万多人,这能叫军容鼎盛,就这点人敢来犯边?敢来侵略你们好几亿大军的东皇天?
“敢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梦无涯挥挥手,止住了即将爆发的手下,肃容问道。
言如山冷冷道:“我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那有什么尊姓大名,我的目的就只想问问你们,若是你们执意想要犯边开战,我们东皇天上下一心,决计不会怕了你们墨云天的!”
言大将乃是楚阳义兄,梦无涯这些人乃是来捉拿楚阳的。
而且起因还是对方的不是。
对于这一切,言如山早已经气破了肚皮。
此刻出来,岂能给他们好脸色看?心里更是巴不得直接冲突起来,将这些人全部灭在这里。
而蓝大将军之所以不派别人,只派了言如山,其用意也是如此,因为言如山无疑是所有人中,最希望两边开战的人,而言如山所想,多半也是蓝大将军心中所想。
就是要把水搅浑!
墨云天的人擅自来到东皇天,老子岂能让你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