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人的动静虽然怪里怪气、还有点老气横秋,可怎么听那声也不怎么苍老呢,貌似还有点嫩呢?
不绝对不奇怪,某阎王的年纪貌似真的不大,比绝大多数的少年人大不了几岁,能苍老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只听那位‘亲大爷’语气转为和蔼可亲,貌似很关切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你身体可大好了?那药好吃不?要不要再吃一次?巩固一下效果也是好的!”
黄霞柳公子急不可待的摇头,就如同一只在主人面前拼命摇尾巴讨好的哈巴狗,用一种极端肉麻的口气说道:“哦,大爷……我现在真的已经好了,真的不需要再吃那药了,真的不需要了,我可以给你看我……看我的那啥……我真好了,很好,很好,非常好的!”
想起那时候吃药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黄霞柳忍不住就要泪流满面。
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楚阳哼哼一笑:“真的好了么?可我才一出来,就看到你在欺负人,我看你毛病不小,尤其是肝火,旺盛得很哪,这是病啊……”
“没有没有!额哪儿敢呢,我跟那位大哥闹着玩,随便玩玩……”
黄霞柳如同屁股上被抽了一刀的快马,刷的一声又跑了回去,呼喝连声的急忙解救出那被控制住的‘站着不如坐着高’的仁兄,一个劲儿的打躬作揖:“英雄,兄弟,大哥……刚才是小弟我的不对,得罪了你,我在此向你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就原谅了我吧,我求您了,您就发发慈悲,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你就放了吧……”
那人一头雾水,怔然以对,这啥话?这啥人?这是啥事?老天爷啊!?
“有人说我欺负你……哎,算了,你要实在不解气,现在你就欺负我吧!你快欺负我吧,使劲的欺负我吧……”黄霞柳热心地道:“随便怎么欺负都行,摆成什么样式都成,九千六百种样子,你想不出来我帮你想……”
那人顿时晕了。
欺负你?你求我欺负你?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见人家还不说话,黄霞柳真个急了,央求道:“我都这样了,你咋还拿桥呢?真求您了,您就快欺负我吧……要不你骂回来?打回来也行啊……只要别打我老二,随便打哪都行……只要你原谅了我……”
那人摇摇头,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对方的属下才一动手,自己就被活擒了,连个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不知道是碰上了硬茬子?如何还敢造次!
要不是对方的‘亲大爷’突然出现,教训了那纨绔子,自己此刻还真说不准是死是活呢……对方肯息事宁人已经是自己烧了高香走了大运祖坟上腾腾的冒起了青烟,此刻哪里还敢找黄霞柳的麻烦?道:“算了……这事起源于我,我也有不对……”
黄霞柳大喜,感激涕零地道:“英雄、好汉、大哥!你是好人。大大滴好人啊……”
一张好人卡毫不吝啬的送了出去,连吹带拍又溜须的将那人送走,这才又拍着屁股一阵风一般冲到了楚阳面前,微微弓身,脖子往前伸,下巴讨好的抬起:“大爷……嘿嘿嘿大爷……您看……这没事儿了……我那有肝火啊……”
众人看到此人在眨眼之前还是一副眼中无人目空一切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样子,但一共也就一转眼却又是龟孙子样十足,前后转换丝毫不费劲,连一点点的心理冲突都没……
众兄弟尽都是叹为观止。
真正是人才啊,活宝如斯,又岂是纪墨可比!这家伙显然已经将无耻上升到了一种令人高山仰止的高深境界。
环顾当今之世,当真罕有人能与之相比,说是宇内奇葩绝不为过!
某,自愧不如啊。
“嗯,干得不错,心怀宽广者,百病自消。”楚阳点头夸奖。
“真的?”黄霞柳一蹦半天高,笑不合口:“嘿嘿嘿嘿嘎……”
纪墨目瞪口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喂,你丫的混蛋,真是够不要脸的,你还有脸吗……”
黄霞柳一仰头,得意洋洋地道:“脸?脸算什么?老子的终身幸福都在我这位大爷手里,在他面前我还敢要脸?头上顶着的这张皮,我大爷说这是脸,这就是脸,我大爷说这是屁股,那就是屁股!”
说着,极度阿谀的涎着脸向楚阳道:“大爷,我说的对吧?不对也没关系,反正您老怎么说怎么是!”
楚阳哭笑不得,一瞪眼骂道:“滚!”
“嘿唻,您说让我滚,我就滚,我这就滚,绝对不带含糊滴……”说着就作势往地上团身子,念念有词:“大爷让我滚,我就滚得圆圆地;我不仅要滚,还要滚的潇洒,滚的漂亮,滚的豪情万丈,滚的威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