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鲍平安笑得甚苦,心道我若知道我问你作甚?我又不是犯贱……
“你不知道你叫什么?”楚阳瞪着眼:“我以为你知道呢。”
鲍平安无语。
“据我所知,这门功夫应该失传了呀。”楚阳皱着眉头:“怎么又出现了?是什么人如此歹毒,修炼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功夫……”
“敢问大少……这是……”鲍平安这下子可老实了。
“哎,难怪你们不知,我也是从一本古书上偶然看到的。这种功夫,在数万年前,叫做‘黄泉飞魂指’,乃是一门阴毒功夫,只要中之,那就是生不如死。浑身骨节自动互相撞击,无法控制,三日之内若不治疗,必然将骨节自己撞碎,成为废人。”
“黄泉飞魂指?”听到这可怖的名字,鲍平安倒抽一口冷气,充满了希冀地道:“大少能治么?”
“能治……倒是能治……不过……”楚阳拉长了腔调:“这种伤……可不好治呀。不仅耗元气,而且耗灵药,最重要的是……你诊金带的够么?也就是说……紫晶?”
鲍平安顿时一喜,又是一忧。喜的是:终于找到能治的人了。忧的是:对方看来已经是要狠狠地宰一刀了。看样子,屠刀已经举起!
鲍平安苦笑一声:“但不知……每人一块紫晶够么?”
“你侮辱我?”楚阳大怒,一翻眼皮,一挥手:“四叔,送客!”
“别别别……”鲍平安欲哭无泪,急忙拦住他:“大少,这个……价钱好商量。”
“每人十块紫晶!”楚阳一张口,就吓了鲍平安一大蹦。自己鲍家里面,受伤的足足有二十多人,这么一说,就是两百多块紫晶?
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太少了吧?”楚飞烟责怪地道:“阳阳,你这孩子就是心软……”
心……心软!
鲍平安这一刻,心底在流泪,几乎要冲上去将楚飞烟剁成肉馅。
一人十块紫晶,那可就是十万块白晶啊!这丫居然还说心软……真不知这心要是硬起来,该会咋样?
楚阳语重心长的微笑道:“四叔,医者父母心啊。”
楚飞烟点头:“此言甚是有理。”
鲍平安泪流满面。
这是什么父母心啊?若是谁有这么狠心的父母,绝对活不出满月……
“楚大少……这价格,能不能降一降?”鲍平安面如苦瓜,声音里有哀求的味道:“实在是……忒贵了。”
“嫌贵?嫌贵不治啊。”楚阳一拂袖子:“我可没求你治。”
鲍平安愣在了那里。
“管事大人……管事大人……”鲍家的二十来个伤员同时大呼起来,他们在一边听着,实在痛苦的不能忍受的时候,竟然有人能治自己的伤,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喜事,如今见管事大人居然有推脱之意,不由同时哀求起来。
鲍平安左右为难,他虽然是鲍家的大管事,可也不是家主,二十来人,每个人十块紫晶!这可是两百多,他哪里敢做这个主?
但若是不治,却又实在说不出口。这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各大家族都有。若是说一声不治……
后果不堪设想!恐怕鲍家的人心,就能立即散去不少。
人家为了你们家族出生入死,如今还是为你们鲍家受了重伤,你丫居然不治?那以后谁还给你们卖命?
所以鲍平安无论治不治,都是替罪羔羊一个。治了,回去之后这么一大笔财富,谁出?自己还不被家主扒了皮?若是不治……好吧,家主一句话:不是我不给你们治,当时鲍平安拒绝了啊。
那自己这个黑锅可就是背的结结实实,说不定哪一天就被这些人的铁党们暗算的死无葬身之地。
“到底治不治?”楚阳很是通情达理地看着他:“不治的话,就让开路,还有人等着呢。”
顿时外面一片大呼:“鲍平安!你他妈到底治不治?别他娘跟死了人似的不搭腔!爷爷们这里还等着呢,你他娘占着茅坑不拉屎算怎么回事?”
说话的人,乃是廖家的人。
鲍平安欲哭无泪:你们廖家受伤的人之中,有你们家主的女婿,你们当然敢治。可我咋办?我这边受伤的……那有一个重要人物?
后面的鼓噪越来越厉害,纷纷叫骂。尤其是受了伤等着治疗的,更加是将鲍平安的十八辈祖宗都操翻了……
鲍平安眼睛一闭,终于壮士断腕一样下了决心:“治!”
“治就抬进去!”楚神医兴奋的一挥手:“进去进去,一个一个的来。进一个,先交紫晶……各位好汉,十块紫晶一位,手到病除,绝无痛苦,欲要治疗,提前交紫晶啦,别的不收……我四叔乃是帐房兼伙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