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啊。”吴冕笑道,“不打仗是幸运,是休养生息。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么,记得呢。”
“那还不赶紧干活去。”范仲之道,“有可能你们现在干一个小时,到时候就是一条人命。”
吴冕很不同意范仲之的说法,但他也不违拗老爷子,而是侧头看着楚伯雄问道,“楚老先生,您当时怎么样?”
“我父亲说南洋是凶险之地,带着我去了香江。”楚伯雄道,“香江当时还算是好吧,至少和战乱比起来属于世外桃源。我和父亲就在香江定居,一直到十年前我才离开。”
“后来呢?”吴冕好奇问道。
“至于后来,不说也罢。”楚伯雄淡淡说道,眼睛中苍茫之意大盛,仿佛飘着白雪。
两位老人家似乎都不愿意说那么伤心的记忆。
他们只是喝茶闲聊,吴冕在一边凑趣搭话,说到最后范仲之依旧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吴冕。他衣服里藏着的东西说什么都不给吴冕看,视若珍宝。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吴冕手机响起。
“两位,我接个电话。”吴冕拿起手机,站起来走到角落里接通电话。
“陶老板,您好啊。”吴冕笑呵呵地说道。
楚知希笑魇如花,看样子哥哥陪着两位老人家闲聊了一会,心情大佳。
“哦,我记得前一阵子说过这事儿。您一直不来,我还以为患者去别的地方做了呢。”
“克利夫兰诊所?水平是挺高的,只比麻省差了一点点。”
“呵呵,应该的。”
“那行,我这面还有事儿,挂了。”
回来坐下,楚知希笑吟吟说道,“哥哥,克利夫兰诊所评分可是要比麻省总医院高哦。”
“不可能!不管是梅奥还是克利夫兰,在我麻省总医院面前都是蝼蚁。”
吴冕义正言辞的确睁着眼睛说瞎话。
今年医院的评分已经公布,第一名是梅奥诊所,第二名是克利夫兰诊所,第三名是李家坡的Singapore General Hospita,麻省总医院排名第六,还在约翰·霍普金斯后面。
范仲之道,“小子,有事儿就去忙,不用陪我们。你这里条件好,我们吃不了苦。”
“老爷子,我这是查房。”吴冕道,“当年我当住院总的时候,每天下班从5点就钻进病房里和患者、患者家属聊天,一路聊过去,至少要聊到九点。”
“干嘛?”
“您不知道,很多细节都是聊天才发现的。”吴冕笑呵呵地说道。
范仲之一脸疑惑。
“术业有专攻,就像是您说的那些我不懂一样。”吴冕道,“那二位聊着,我先走了。”
“去忙吧。”范仲之挥了挥手,虽然表现的不耐烦,却颤颤巍巍想要站起来送吴冕。
吴冕吓了一跳,连忙把老爷子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