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抱着睡觉?”视频那端, 不可?思议地问徐澄。
“对呀。”徐澄在看书,钟晴突然打?来视频,终断阅读思路, 她把书放在一旁, “他每天凌晨才下班,很累,倒下就睡了。”
“我和梁京州走之前的那天晚上呢?”钟晴八卦地问,“也单纯的睡觉?”
“那晚去河里游泳了。”徐澄展开身旁的书, 遮住脸说:“然后......他在河里亲我,我们还一起沉到水下。”
钟晴眸色一亮, “周队好野。”
“他一直这?样。”徐澄将遮挡在脸上的书移下一点,露出眼睛,“他是孤儿,野蛮生长?,肯定和我们不一样。”
“又野又痞, 是不一样。”钟晴总结。
徐澄笑了声。
钟晴:“自打?从风絮回来,我看南川这?些小资帅哥们都?不香了,装着、端着就没劲, 还是周南荀、宋季寒他们那样的带感。”
徐澄:“各有特点吧。”
钟晴忽地惆怅,“可?以后你怎么办呀?”
徐澄没懂, “什么怎么办?”
“就是体验过?周南荀这?么带感的, 以后离婚了, 回南川怎么找男朋友?”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徐澄现?在没想那么远, 也不愿意去想。
“橙子, 虽然是我撮合你们成的, 但还是要提醒你,别太认真。”
不问结果, 认真对待过?程是他们给?彼此的承诺,徐澄说:“我们没在玩。”
钟晴叹气:“认真与否,都?难有结果。”
徐澄:“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挂断了电话,徐澄去洗头?发,打?上泡沫,在水龙头?前低头?揉搓,突然,男人宽大?的掌覆在头?上,“我帮你洗。”
熟悉的皂香袭来,徐澄抹了把眼睛,抬头?说:“下班这?么早?”
最近大?家熬得?太狠,工作难免有犯困打?不起?精神的时候,白天开会,顾局瞧他们这?样子,强制下班了。
白色泡沫遮住周南荀青筋凸起?的手背,粗粝的指腹轻轻按摩着徐澄头?皮,他没给?人洗过?头?,不确定自己的手法,“可?以吗?”
徐澄轻笑,“和理发店差不多,周队学?过??”
“想多了。”周南荀拧开水冲洗掉泡沫,再拿毛巾包裹住长?发,牵着徐澄往客厅走。
徐澄顿步不前,“还没吹呢。”
“来外面吹。”
“掉头?发。”
“我收拾。”
听到这?话徐澄才握着周南荀的手跟他出去,到客厅她坐沙发上说:“周队,有何指示?”
“躺下。”
徐澄解开头?上包裹的毛巾,擦着发梢水珠,“躺下怎么吹?”
周南荀坐在沙发边沿,支起?一条腿,铺上干净的毛巾给?徐澄枕着,手上拿起?吹风筒,对着她的长?发,从前额头?往后吹,边吹边用手指插.进发丝里抖顺。
徐澄枕着周南荀的腿,头?仰着,视线正对他冷削的下颚,有一圈刚长?出不久的青色胡茬,她抬手摸摸,像排硬硬的小钢针,轻轻扎着指腹,疼中带痒。
她摸了一次,又摸一次,有点上瘾。
吹风机的响声停住,那双游走在头?上的大?掌骤然钳住她手腕,唇不由分说地覆她唇上啄了口,警告道:“老实点。”
“该老实的人是周队吧?”徐澄反驳。
周南荀:“......”
徐澄手臂向上勾住他脖子往下压。
她仰着头?,他低下来,视线相撞,清黑的瞳仁里映着她。
徐澄没由来地笑了。
周南荀在她额头?上印了口,轻下声,“还没吹干,乖!”
吹干头?发,周南荀收起?吹风机放一旁,问:“孙瑶情况最近怎么样?”
“对抗抑郁症是个?长?期的过?程,不过?有好转,今天和我讲了许多心里话。”
“有变化就是好的。”周南荀摸着徐澄长?发说,“接下来什么打?算?”
“先剪辑两期,放在网上试试。”
“钱还够吗?”
徐澄逗他,“不够你还有?”
周南荀坦诚说:“没了,但是我可?以想办法。”
“没请专业团队,我的钱够用。”徐澄翻身,换了个?姿势,抬高双臂抱着他腰,“上学?时我拿到了心理咨询师的证,想在初弦诊所,挂个?咨询热线,给?县里有这?方面困扰的人一个?倾泻口。”
周南荀没说话。
“不行?”徐澄问。
“宝宝。”周南荀抓着她双手臂从腰间拿开,“平着躺,别这?个?姿势抱我。
徐澄不听话,手又搂上去,“这?个?姿势怎么了?”
周南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