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消息通知打断徐澄思绪。
李思言:【你到哪里了?】
周南荀突然同意领证,打乱徐澄原本的节奏,忙起来忘了和李思言的约定,徐澄忙给李思言讲明情况道歉。
李思言没生气,还祝福她新婚快乐,约下次见。
领证后两人分开各自忙碌,再见面已是晚上。
徐澄在家和李思言、钟晴网聊得正嗨,周南荀电话打进来,“下来吃饭,我在楼下。”
“干嘛出去吃饭?”徐澄问。
“中午你不是说要吃饭?”周南荀反问。
徐澄恍然明白,周南荀误会了,以为她说去饭馆是想庆祝领证,徐澄穿上外套,换鞋往外走,手里握着手机说:“你请客?”
“你请我也OK。”很懒散随意的声线。
徐澄下楼梯,电话没挂断,揶揄道:“周队长,对新婚妻子好小气哦。”
周南荀站楼下抽烟,混不吝地说:“一个赘婿你能指望他多大方?”。
“噗!”徐澄笑出声,“要好好表现哦,如果被我爸发现破绽,三十万一分没有。”
“公主是忘了,我说过不要钱。”
强大到可怕的压迫感,徐澄怎会忘记,心一下提起来,到楼下,她站周南荀面前说:“这次是你主动要领证的,可没夫妻义务这一说。”
周南荀绕过徐澄走到车另一车,背对她说:“看心情吧。”
徐澄:“......”
上车,徐澄再一次强调这事,周南荀不理,她急了威胁说:“你要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把你那个剪掉。”
周南荀开始没明白,她说的那个是什么,等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得要死,等红灯时对她竖起拇指。
徐澄没理解周南荀这个赞的意思,强调道: “你别不信,我懂一些医学的。”
“我信。”周南荀说。
徐家的情况,周南荀听张凤霞讲过一些,别说徐澄懂医学,就是懂宇宙火箭,他也是信的,这点倒是没逗她,只不过后面要说的话就不真了,狭长的眸带着些挑衅,半笑不笑地睨她,“到时看你剪得快,还是我动作快?”
感冒那晚被周南荀当成歹徒按在床上的痛感,再次传来,徐澄按了按被他抓过的手臂,咽回那些更狠的威胁。
饭后回来,徐澄早早进房间关灯休息。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睡啦。”徐澄不愿起来。
“一分钟。”周南荀言简意赅。
徐澄带着睡觉被打扰的怒意推开门,“有事吃饭时怎么不说?”
周南荀没答,手从裤兜里掏出个小盒子塞给她,“睡吧。”说完转身走了。
“什么东西?”徐澄在身后喊。
“自己看。”男人惯用的不耐口吻。
徐澄没好气地打开盒子,盒盖弹开,白色绒布上一大一小两个款式简约的银色戒指,眸中怒意渐消,转而变成巨大的震撼,她后知后觉地扣上盒盖看商标,这牌子价格不菲,不能随意收。
“出来。”徐澄站周南荀房门口喊。
“说!”周南荀隔着门回应她。
徐澄大力敲着门板,噪音将周南荀震出来。
他打开一条门缝,与她对视。
徐澄亮出掌心的戒指,“这怎么回事?”。
“送你的。”周南荀不咸不淡地说。
徐澄敲门时的气势一瞬萎靡,眼盯向地面,声音不觉变低,“我不要。”
周南荀:“那就扔了。”
送礼物送出老子来索你命的凶感,谁愿接?
徐澄抬手把盒子砸他身上,转身就走。
盒角砸到周南荀锁骨,皮肤霎时红了一片。
小姑娘用了大力砸他,一点不留情,真是惹不起的小祖宗。
他捡起戒指,三两步追过去,拉住徐澄手腕,取出戒指,强行戴她无名指上。
徐澄怒意翻滚,收手要往下拿,周南荀一把抓住她指尖握于掌心,不让徐澄把戒指拿下去。
“送我的不会好好讲?你这种臭脾气活该单身。”徐澄吼他。
高中、警校、军队、再到警局,一路走来,周南荀就没接触过什么女人,讲话办事惯用男人间的刚硬态度,哪里会送礼物,还是戒指这种意义非凡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在兜里装多半天,等人家睡了才去送。
“对不起。”周南荀说。
见他态度诚恳,徐澄气消了些,提醒道:“我们是假结婚。”
“嗯,知道。”
徐澄瞧着手上的戒指,“知道还买?”
周南荀抬眸,目光撞进她眼底,“假结婚,该有的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