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一世没有过多停留,深深望了一眼查尔斯就离开了。
查尔斯轻松的呼了一口气,稍微放松的将身体靠在王座上。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以阿德里安一世的耐性,若非是将他逼到绝境,他绝不会违逆自己的意愿。
形容一下的话,他的身份是内奸而不是反贼。在形势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当然不能对身为主君的查尔斯表露敌意……尤其是在查尔斯没有识破他的意图的情况下。
——或者说,在阿德里安认为查尔斯没有识破他的情况下。
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佛劳洛斯才从大门进来。
“都处理好了,陛下。”
佛劳洛斯说罢,稍微顿了顿,有些好奇的问道:“您对教宗大人说了什么啊?我看到他一出门就很是不高兴,却又露出了轻松的神色。我从未在他脸上见到如此奇怪的表情。”
“很简单。我让他与哥特人宣战。”
查尔斯笑笑,随口说道:“以所罗门教的名义。”
佛劳洛斯闻言,轻咦一声:“那他会愿意做吗?”
那样的话,就意味着阿德里安一世没有退路了。如果他的窃国计划失败,那么他原本还可以在对石王做出一些让步和妥协后,重新退回哥特。
石王贝尼托一世是标准的实用主义者。在拒绝的损失明显大于好处的时候,即使过去有私怨他也不会在意的。
“他不做也得做,因为他没得选。”
查尔斯挑了挑眉,很是自信的说道:“他若是不选,现在就是个死——拒绝与哥特宣战,就意味着承认他从哥特叛变过来另有所图。”
“比如说……教宗大人和哥特本就是一体的,只是为了里应外合瓦解法兰克?”
佛劳洛斯试探性的问道。
“不错,”查尔斯点了点头,“阿德里安一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所以我说他没得选。”
“如果他拒绝开战,那么他就只剩下了在这里当场杀死我这条选择。而这意味着教廷将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与王权势力会立刻开战。也意味着他不可能顺理成章的得到王位……他缺少一个足够说服普通人的宣称,他即使拿到王权,他的统治也不会顺利。”
查尔斯轻笑一声:“所以说,水平达到一定程度的对手反而比较容易掌握。因为他们行事是有逻辑的,他们会先了解、熟悉、思考,然后才会行动,因此他们的这种行事逻辑也是有迹可循的。”
这就好比玩预判一样,在青铜局和在高端局的体验是截然不同的。
——当然,在面对低端的对手时,实际上也根本不需要预判。在面对没有能力的敌人时,查尔斯只需要F2A过去就可以了。
“接下来,陛下您打算怎么做?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佛劳洛斯钦佩的望向查尔斯,提醒道:“还有陛下,请恕我自作主张,我把奥利弗和阿斯托尔福带过来了。因为我担心他们自由行动可能会破坏您的计划……而且,我有预感,您应当能用得上他们。”
“啊,罗兰的确是有事要做的。不过既然你说有预感……”
查尔斯闻言,微微沉思了一下,开口道:“倒还真可以。计划不变,你把他们带进来吧,我跟他们也提一下。”
“是,陛下。”
佛劳洛斯恭敬的行礼,出了门把在小厅休息的奥利弗两人引了回来。
“查尔斯殿下——”
阿斯托尔福刚一进门,第一句话就吓了奥利弗一跳。
他连忙瞄了一眼查尔斯,立刻训斥道:“是所罗门陛下!”
“啊,我还没有习惯……”
“都一样。都是我,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