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四年,年末
雒阳
天空中早已下起了鹅毛大雪,街道上却没有多少积雪,来往的行人极多,雒阳丞一直都在率人清雪,雒阳里最多的就是那些身穿官服的老臣,若是不小心摔了一个,呵呵,那恐怕就是满宠要找他们来谈话了,雒阳官吏们是格外谨慎的,毕竟他们与满宠,袁尚生活在同一个县城之内。
雒阳县丞很是苦恼,自从刘懿离开了雒阳之后,一切事情都需要他来负责,雒阳的事务可不是好做的,天子脚下,哪怕是出现丁点事情,都是满宠亲自上门,这样的待遇,其他县城的官吏们大多是享受不到的,雒阳令这个位置,向来也都是身世显赫之人方才能够担任的。
离去的雒阳令倒是不怕满宠,可雒阳县丞害怕啊,他耶耶又不是孝康皇帝!!
最近啊,雒阳又格外的不太平,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三个小毛贼,四处为非作歹,这些日子,为了抓住这三人,雒阳县丞的头发都要掉完了,实在是乏力啊,众人只知道是三个人,之前,他们想要潜入北军营帐,被士卒抓住,士卒看他们年纪小,故而也没有为难,只是批评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
结果呢,听闻北军丢了两把制式短剑!!
随后,他们又在坊市里与游侠起冲突,因为雒阳内除却官吏外,不许佩戴开锋的刀剑,有两个游侠不幸被这三个贼子用北军的制式短剑给刺伤了。
廷尉那边倒是不理会这样的小事,可是太尉府已经给了雒阳县衙很大的压力,敢偷窃北军的武器,这还了得??故而,太尉府在悬赏了这几个人之后,又强令县衙必须在三日内抓住这几个毛贼,雒阳县丞欲哭无泪,县丞唤作刘邛,出身也是不凡,乃是上一届的考生,这才刚刚担任县丞的位置,没有想到,一上任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刘邛坐在书房内,看着手中的书信,皱着眉头。
几位小吏站在他的身边,低声问道:“刘君,太尉府那边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啊??一如往常,三日内抓住他们,我们还有两天的时日了……唉,这太尉府,也真是欺负人,想当年,我家先祖也曾担任这个位置,也不曾如此欺人啊,两天内,我怎么才能从雒阳百万人内找出三个人??这不是故意与我县衙作对么?要我说啊,还是得怪北军的士卒,连几个毛贼都防不住,还有脸来责怪我们县衙……”
年轻人抱怨着,一开口便是说个不停。
小吏们咬着牙,额头上滚落着汗水,却又不敢打断他。
“咳咳,刘君,那吾等该如何去做呢?”
“让我想想……其实罢,一听闻三个人,我心里就有些明白了,你们或许不知,在八十多年前,雒阳内有三位纨绔,这三位仗着自己身后的势力,无恶不作,从那之后,雒阳之内,就常常会出现恶少作乱,已经出现了数代,他们都被百姓们称为雒阳三害,来,接下来,我给你们讲一讲这历代的三害……”
妈耶!!刘县令你快回来罢!!!
当刘邛将这些事情全部说完之后,他方才说道:“按我的推测,如今这三个贼子,也定然是如他们一般,只要我们找到年龄合适的纨绔子弟,让北军士卒去辨认,我们就能抓到他们了,不过,抓到之后,还是赶紧送去太尉府,让他们处置,呵呵,不然啊,指不定就惹上了三公九卿,皇室贵胄,满宠他们不怕,我可是怕得很啊!”
众人纷纷点头,连忙逃出了官衙。
只有一位小吏跑的不及时,被刘邛拉住了。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知晓那雒阳三害??哈哈,一看你就很想知道,我来给你说说罢,在很久很久以前啊,我的曾祖父……”
……
太尉府内
孙坚皱着眉头,坐在书房内,并不言语,刘备就坐在他的面前,吃着茶。
“太尉公……这茶很是不错啊……”,刘备笑着说道,孙坚笑了笑,问道:“刘公前来,莫非只是为了饮茶?既然刘公喜欢,那就送你一些便是了……”,刘备大笑,摇着头,说道:“我来这里,自然不只是为了吃茶,听闻太尉公要征伐贵霜,我这番前来,是想帮助太尉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