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华校尉是在这密林里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道路了罢?!”公孙瓒大笑着问道,华雄面色铁青,一言不发,诸多骁勇营士卒们也都大笑了起来,公孙瓒并没有为难华雄,派了两人带着华雄走出密林,前往驻军处,就这样,又走了近两日,华雄才率人返回了驻军。
关羽原本心里也是焦急,这公孙瓒一去不回,华雄也是如此,他险些就要带大军前往支援了,在华雄前来的时候,看到关羽已经是准备发兵了,好在华雄及时回来,禀告了公孙瓒那里的情况,关羽这才令士卒们继续镇守,暂且看来,北方是安全的,并没有敌人,关羽将这消息传递给了董卓大营。
虽然北方暂且无事,可是南方却不太平静。
在九月末,孙坚抓住了一个贵霜人,此人自称是贵霜王的侍卫长,前来寻找腻色迦,此人还是渡河而来的,若不是看他独自一人,只怕孙坚早就要下令射箭了,他独自上了岸,直接被士卒们按在了地上,他并不知晓雅言,好在有曹操,勉强能与他交流一二,这才将他送往了董卓大营。
当此人被带到了董卓大营的时候,董卓并没有让他与腻色迦直接见面,而是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同行的还有贾诩,还有作为译者的张达,此人来到了大营,便叫了起来,董卓看向了张达,张达翻译道:“他说,他要见腻色迦王叔……”
董卓说道:“告诉他,腻色迦正在被我们所保护着,若是不说为何找他,我们是不会让他见面的……”
张达告知了那人,那人冷哼了一声,又说了什么。
张达说道:“他说,他不跟我们说,他要见腻色迦王公……”,董卓大怒,正要下令,一旁的贾诩伸出手来,拦着了董卓,笑着对士卒吩咐道:“将腻色迦请到这里了,说有人要找他……”
过了许久,腻色迦这才走进了营帐里,他只是对贾诩拱手拜了拜,其余人,他都没有理会,董卓也是如此,自从上次骁勇营的事件后,他再也未曾与董卓交谈过,董卓也瞧不起他,并不在意,而那人看到走进来的腻色迦,愣了许久,忽然开口叫了起来。
腻色迦惊愕的看去,他看了许久,高呼,两人抱在了一起。
这人,正是昔日与他一同出使大汉的使者,苏婆提,他留在大汉,此人却是返回了贵霜,在后来,他还依贵霜王的命令,来刺杀腻色迦,不过,他没能下得去手,他只是嘱咐腻色迦,莫要再回来,留在大汉,多加保重。
在离别数十年后,再次相见,苏婆提已经很年迈了,他发须花白,波浪似的白须一直到胸口,腻色迦紧紧的抱着他,险些哭了起来,此人乃是前贵霜王的心腹大臣,在王宫内,深受贵霜王的重用,也同时是腻色迦的启蒙老师,在自己的侄子要杀死自己的时候,也是此人帮着自己,隐瞒了消息。
苏婆提看着腻色迦的脸,眼里满是泪水,他说道:“王子,你还安好,你还安好……”
腻色迦连忙带着他,坐了下来,对众人视若无睹,以贵霜之礼,单膝跪拜在他的面前,说道:“多谢您昔日的救命之恩,彼时年幼,竟未曾开口言谢,望你恕罪……”
苏婆提摇着头,说道:“王子不必如此,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们竟还有见面的时日……”
两个人又寒暄了许久,苏婆提这才问道:“王子这番回来,可是要推翻那暴君?再兴贵霜?”
腻色迦脸色有些迟疑,他说道:“其实,我未曾想要夺取贵霜的王位,若是贵霜王能够为那些被杀的大汉商贾所道歉,贾公他们便会退军,不过,我……”,他不知该如何言语,想了片刻,却也没能继续说,反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苏婆提哀叹了一声。
“不瞒王子,这番,那被神唾弃的暴君派我前来,是想要查清王子的虚实,并且,还要我欺骗汉军,让他们放松警惕……”他这么说着,一旁的张达瞪圆了双眼,看着贾诩,贾诩明白,他们定然是在谈论大事,摇了摇头,没有让他开口。
“他想做什么?”
“王子啊,他从南方抽调了大批的战船,如今就在河的对岸……他想强攻渡河,不过,又怕损失惨重,便想让我骗汉军上下,让他们误以为,他率军正在花刺子模,要从北方进攻粟特……其实,花刺子模的军旅,也被他征调在了河的对岸,在大夏集结……”
“在花刺子模的,其实,只有大军的粮食辎重,因为蓝氏城狭窄,他只能从花刺子模征调辎重诸物……”
“那他要何时发兵??”
“就在这几日罢,呵呵……我上次为王子隐瞒,告诉他,您已经不在了,故而他已经不信任我了,派我前来,也不过是送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