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到来之后,立刻被士卒们带到了孙坚的身边,孙坚看着公孙瓒,连忙问道:“校尉,如何?”,公孙瓒说道:“将军,敌人并没有派出斥候巡逻,不过,城墙高大,城门紧闭,若是我们强攻,只怕损失惨重,何况,昔日他们追击我部人马的时候,便能派出近万人,可想而知,他们城内的人马定然是多于万人的……”
“我们以同等的人数去强攻城墙,便是胜利,也怕是场惨胜啊……”
孙坚想了想,说道:“校尉所言有理,不过,董公给了我十五日,十五日内要拿下这里,如今赶路便过去了六日,若是不强攻,只怕完不成军令啊!”,公孙瓒笑了笑,说道:“将军,这里的守城将领,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啊……”
“哦?校尉想要引他们出来??”
“没错,与其强攻,不如伏击他们,伏击不成,纵然是在野外迎战,也好过与攻城……”
“恩……”孙坚沉思了片刻,方才点点头,他看着周围的地形,挥了挥手,将那位彪形大汉叫了过来,他说道:“仲康,稍后,你就随着公孙将军,埋伏在那片树林里,等他们要过丘陵的时候,我掩军冲杀,你直接切断他们的后路,将他们困在这里!”
“谨喏!”
“孟起……你率领骑兵,勿要轻举妄动,等我们交战之后,你率骑兵追杀残兵,不能让敌人逃离了此处!”
“谨喏!”
在吩咐好了诸事后,公孙瓒便出发了,先是鼓舞了几番骁勇营的士卒们,他们听说要去挑衅近万的贵霜大军,各个都很是惧怕,脸色苍白,虽然外人一直都在称赞他们与世无双的逃亡能力,可是他们并不喜欢被追杀的感觉,如果可以,他们是多么希望能返回东濊,去钓他们的鱼。
公孙瓒一声令下,骁勇营的士卒们飞奔而出,如此大的动静,顿时就吓坏了城墙上的那些敌人,他们看到远处那些熟悉的马匪,连忙吼叫起来,公孙瓒率领骁勇营,缓缓靠近城墙,却也没有到对方的射杀范围之内,公孙瓒抬起头,认真的看了起来。
很快的,敌酋便上了城墙,看向了下方,虽然相隔甚远,公孙瓒根本找不到贼酋的所在,可是贼酋,也就是镇守新哈城的粟特大将哈伊,却是看到了正在城墙下的公孙瓒,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家伙,顿时,怒火燃烧在他的胸口,他的父亲,也就是原先守护新哈的将军老哈伊,被公孙瓒所杀了!
他的父亲,老哈伊,是粟特人里最为勇猛,最为暴躁的将军,被称为粟特第一名将,他曾参与过贵霜对安息的多次战役,在全军溃败的情况下,唯独他没有经历过败仗,多次以少胜多,也是因为他的勇武,贵霜王将他这个第三种姓的粟特人,册封到了新哈,最为重要的地区,作为此地的首领。
就是这么一个暴躁的将军,碰到了公孙瓒的骁勇营,他哪能容忍公孙瓒在自己面前撒野,率领军旅,多次追杀,却没有一次能够追上公孙瓒,无论是伏击,无论是诱敌,都没有办法留住这一股可恶的马匪,在公孙瓒第四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老将军再也受不了了,带着新哈城里全部的军旅,开始了长途跋涉的追赶之路,连追了十几天,就快要追上的时候,这伙狡猾的家伙渡河了,还弄坏了桥梁,老将军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喷血倒地,重伤不治,在四日后,与世长辞。
贵霜北方,最为彪悍的老将军,就这么折损在了骁勇营的手里,就连公孙瓒也不知情,不过,他的儿子哈伊,却是对公孙瓒恨之入骨,此刻看到了杀父仇人,他如何能忍,整个人站起身来,脸色赤红,浑身都在愤怒的颤抖着,看来,他继承了父亲的暴躁。
“将军,这些马匪向来小心翼翼,被我们发现之后便逃亡,今日这般大胆的走上来,定然有诈……”一旁的校尉说着,哈伊狞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看,远处的那些树林,飞鸟盘旋在上方,迟迟不肯落下,他们有埋伏,就在那里……”
“呵呵,我带骑兵去追杀他们,你率领其余兵马,躲藏在城门之后,等他们的伏兵出来,你直接从背后冲杀他们的伏兵……”
“将军,倒不如,我们直接纵火烧林……”
“那些人跑的比兔子还要快,纵火烧林,他们一逃,我们就再也抓不到他们了,他拿我当傻子,那我就当一回傻子,留住他,砍下他的脑袋,祭司神灵,为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