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韶音低下头,脸上红红的,小声说道。
赵淮叶眼睛一亮,不敢置信地道:“阿晓,你愿意亲近我了?!”
韶音收回手,哼了一声:“才没有。”
赵淮叶是真的忍不了了,当下也不管还是白天,打横抱起她就往寝室走去!
惊得夏露等人忙退出去。
进了寝室,赵淮叶将她放在床上,立刻去扯龙袍。韶音羞红着脸,低眉垂眼地服侍他更衣。
“你不会吧?”灰灰咕哝道,“你真要睡他啊?别了吧?虽然他是男主,但是哪个世界没有男主啊?他就算了吧?”
这还是韶音之前的话。哪个世界没有男主?很稀罕么?
韶音回了一句:“你看着。”
赵淮叶是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外衣中衣都褪去,露出精干健美的身材。他眼睛泛着红,冒着狼一样的幽光,伸手就撕韶音的衣裳。
手刚碰到她的领口,忽然被她制止了:“等等!”
“怎么?”赵淮叶停顿下来,问道。
韶音伸手,指着他胸口的位置:“这是怎么回事?”
赵淮叶低头,看到几道伤痕,并一个牙印。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注意的是那个牙印,有些好笑:“还不是你?你以为是谁咬的?我何曾与别的女子亲近过半分?”
一边说着,一边推她。
韶音却往后躲,将衣裳拢得紧紧的,眉头也拧得紧紧的,不信地看着他说:“我为什么会咬你?还咬得这么重?”
赵淮叶一怔。
“因为,因为……”
韶音狐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赵淮叶顿了顿,然后流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我不记得了。你知道的,这点小事我从不会往心里去。”
“胡说!”韶音却道,“肯定不是小事!”
不等他开口,就飞快说道:“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咬你,还咬得这么重,留下这么明显的疤痕!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才咬你!”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仰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清澈明亮的目光仿佛看破一切魔障与阴暗,径直照到不堪入目的真相。
赵淮叶喉头滚动,却说不出一个辩解的字,他在她清澈的目光下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满身的火气也在这一刻骤然消退。
“我……我惹你生气了。”他艰涩地道。
韶音点了点头,说道:“你肯定惹我生气了,不然我不会咬你。说吧,是怎么回事?后来又是怎么解决的?”
赵淮叶吸了口气,心里涌上凉意,又冷又疲惫,勉强想到一个借口:“我曾经将你身边的宫女调走了,你生我的气,咬了我一口。”
“这么简单?”韶音拧着眉头,不肯相信,“我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事就咬你?不可能吧?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为这点事咬你?”
赵淮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此刻是丁点儿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忍着疲惫继续瞎掰:“她跟你说了不好听的话,我不喜欢,就将她调走了。你非要我调回来,我不肯,于是我们就吵起来了,然后你咬了我,还哭了,我只得把她调回来。”
“是这样吗?”韶音仍旧拧着眉头,“到底说了什么话,居然叫我们两个打起来了?我可不会轻易跟人动手,那件事一定闹得很大。”
“是哪个宫女?夏露?还是别人?究竟说了什么啊?”她望着他,“你快告诉我。”
赵淮叶掰扯出刚才那些,已经耗尽了心力,闻言有些不悦地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为什么不提?”韶音见他神色不快,也拉下脸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可你说了那么多,一件不好的事都没说。我们吵过几次架,闹过几次不愉快,你都没说过!”
“说那些做什么?!”赵淮叶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想到她逃跑的事,想到他杀人、捉她回来,两人闹的那些不愉快,他就非常焦躁与恼怒,眉宇深深拧起。
韶音闻言也拔高了声音:“当然要说!好的、坏的,都要说!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你都得告诉我!如果只说好的,那叫什么?那叫糊弄!叫粉饰太平!”
最后四个字,像是一把尖刺,捅进了赵淮叶的心头,他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眼神也变得阴鸷与隐隐的暴戾。
“你对我甩脸色!”韶音指着他,愤怒又不敢置信地说:“提到从前,你就对我甩脸色!我不过是问了几句话,我说什么了?你就对我甩脸色!”
“我们真的很相爱吗?!”她不由得质疑。
赵淮叶此刻脑仁胀痛,耳朵嗡嗡的,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耳边尖叫。疲惫,烦躁,这一刻席卷而来,令他的情绪隐隐暴动,仿佛下一刻就会喷发。
“是!当然是!”他强行压下几欲喷发的不耐,剑眉深深拧起,阴郁得有些骇人的目光盯住她,“你非常非常爱我!我也非常非常爱你!你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这一点!”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连我们之前吵过的架都不肯提!只说好的,不说坏的!叫我怎么相信?”韶音固执地看着他道,看上去有些生气,“我觉得你一直在糊弄我!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不相信你了!”她清脆地道,“我怀疑仅仅是你爱我,我根本不爱你!”
赵淮叶的瞳仁骤然缩紧!
“不!甚至你也不爱我!”只听她毫没心肝的,干干脆脆的,说出更离谱的话:“否则,我让你学狗叫,你当时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