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啰似乎不在意这些恶臭味道,抬手握住那个伤者的脖子道:“拉詹,你放心去吧,我会杀一百个蒙古人给你陪葬。”
话音刚落,他就折断了这个建州人的脖子。
痛苦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卓啰随手一刀斩断帐篷的立柱,在那个服侍了他足足三个多月的蒙古女人的尖叫声中,他拉倒了帐篷,然就将火把丢在帐篷上,等大火熊熊燃起,就跳上战马吼叫道:“去给拉詹寻找一百个陪葬奴隶!”
“将军不可,那个方向是克鲁部,将军,他们已经投降了。”
鲍承先衣衫不整的从一座蒙古包里跑出来,想要阻止疯狂的卓啰,却无人理会,四百骑卷起一股烟尘,很快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燃烧的蒙古包中,有一个火人从大火中冲了出来,仅仅走了三五步,就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鲍承先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回头看着朵颜部的速里台道:“你觉得这是谁干的?”
速里台单手抚胸弯腰道:“谁干的不重要,快速的报复回来才重要!”
“你怎么跟卓啰将军一样看法?难道你不知道克鲁部对我们的重要性吗?”
“我的主人,速里台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劝阻住卓啰将军呢?”
“我的主人啊,您已经劝阻卓啰将军不下五次了,卓啰将军也为你忍耐了五次。
这一次死亡的是卓啰将军的亲兵,他如果继续忍耐,他的部下就会看不起他,所以,无论如何,不管是不是凶手,卓啰将军都必须让这些悲哀愤怒的部下找一个出气的口子。
否则,下一次,就没有人愿意跟着他一起冲锋陷阵了。”
鲍承先哀叹一声,对速里台道:“速里台,我能信任你吗?”
速里台道:“信任速里台也好,不信任速里台也好,我就在这里。”
“你是说,信任不信任你是我的责任?”
“是的,我的主人,我只是你的奴仆。”
鲍承先点点头道:“好,速里台,我选择信任你,现在,我要你带着你的部属,我们一起去克鲁部,将这个令人恶心的部族从草原上除名!”
速里台再次抚胸施礼道:“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说罢就打了一声唿哨,很快上千骑兵就出现在鲍承先面前,鲍承先在亲兵的簇拥下上了战马,命速里台率先出发,自己带着五十骑建州人骑兵在后面督阵。
等这些人都离开了,钱少少就从一个破旧的蒙古包里钻里出来,朝克鲁部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对一个蒙古人打扮的少年道:“地雷埋好了吗?”
少年人抱拳道:“已经埋好,足足六颗炸子雷,战马踩上就会激发燧石,专门炸敌人后队!”
钱少少冷冰冰的道:“下一次用人引火!”
少年人哆嗦了一下道:“如此一来,引火之人难逃一死。”
钱少少道:“我只要效果,只要建奴死,至于怎么逃出生天,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少年人立刻站直了身子抱拳道:“遵命!”
眼看着又有小雪飘下来,钱少少回到了帐篷里,在一个小本子上用炭笔重重的记下了一笔。
这是他击杀的第九个建奴!
云昭离开之后,钱少少的脸上就没了笑容,他本来就不喜欢露出一张笑脸给别人看。
只是云昭脸上总挂着笑容,为了配合云昭,他不得不有样学样,当他一个人的时候,这张肮脏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
“阿昭,我这里进行的很顺利,不论是卓啰,还是那个鲍承先都是极好的盾牌。
等卓啰今天灭掉克鲁部,我想,他们再也不会获得任何一个蒙古人的信任,让他们再作恶一段时间,我想,就该是蒙古人造反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