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大帝摇了下头：“就凭你？！”
上章踏空而行，破空飞向醉禅。
醉禅冷哼道：“你自己选的路，休怪老衲翻脸无情。”
醉禅默念佛家神通口诀，佛舍利在他的控制下，变得更加强盛，宛若一个又一个的太阳，在空中盘旋。那尊神佛再吐真言，雷音滚滚而落。
上章掌心托天，星盘爆发出令人惊叹的力量，将空间推着向上飞行。
力量如瀑布坠落，滑落两旁。
醉禅喝道：“太虚令一出，必开杀戒。上章……你真以为老衲，奈何不了你？”
“逞口舌之能，本帝便让你明白，帝皇与帝君之间的差别！”
双掌一开。
星盘上的三十六命格迅速汇聚到中心，一道冲天光柱从星盘中间激射而出，瞬间抵达神佛的面门。
轰隆！
醉禅虚影闪烁，来到神佛旁边，继续驾驭佛舍利。
上章的那道光柱，将神佛击退，澎湃的力量，震彻天地。
醉禅的身上，泛着淡淡的光华，整个人一个模样，身形一闪，来到了神佛的头顶之上，掌心一平：“太虚令，以佛祖之血，唤醒尔等！”
太虚令飞到上空，变成了枫叶似的巨大形状，散发着足以睥睨太玄大阵的气息和光华。
上章抬头一望，眉头一皱：“你驾驭得了太虚令？”
嗖！
法身开。
大帝级别的法身，冲天而起，很快超越了神佛，上章已出现在法身的眉心之中，双掌合在一起，一道庞大的长剑，从上方劈了下来。
醉禅见状，手势变动，口中默念佛家神通法诀。
青芒包裹其身，一颗佛舍利出现在头顶之上。
长剑落在佛舍利之上。
轰！
二者碰撞，爆发出足以开天的力量，天地震动。
太玄山外，有大量的太虚修行者路过，纷纷仰望太玄山的方向。
万年难得一见的神迹，与天空绽放，光晕迅速蔓延，覆盖苍穹。
太玄山附近盘踞着大量的兽皇，兽王，乃至圣兽，都被这一击惊醒，迅速逃离。
而在太玄山的北方天际，众多修行者在一位老者的带领下，试炼飞行，亦是被这惊人的神迹震撼，停了下来，不敢靠近。
老者祭出强大的光环，守护众人。
“禁地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魔神的地方，太虚十殿不允许任何修行者靠近，一旦发现，便永远囚禁。”
“那是太玄山，曾经世界的中心……如今的禁地。”
“要不要去看看？”
“你想死？有些热闹不要瞎凑。传闻圣殿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人来搜索太玄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圣殿四大至尊之一醉禅便在太玄山。”
众人一惊。
“醉禅，很强吗？”有人问道。
那位年迈的老者说道：“你们年轻，很多事情不知道。这醉禅，乃是当年魔神最得意的门生之一。魔神精通儒释道三门极致大道力量，但仍不满足，不断寻求长生之道，破解桎梏，一度达到疯狂痴迷的境地。”
“醉禅是他的得意门生之一，为了让太玄山更加稳固，魔神不遗余力，传授其佛家修行之道。如今的醉禅，已经是太虚中最强的至尊之一。”
有年轻人疑惑地道：“魔神人人得而诛之，醉禅大义灭亲，此举令人敬畏。”
老者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并不反驳也不解释。
修行界的论调一直如此。
在他们看来，醉禅背叛魔神，是大义灭亲，是除魔卫道，是天下之福。
“跟他对战的人会是谁？”年轻人问道。
老者观察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对方的实力也很强劲，我也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强者敢和圣殿作对。此人出手谨慎，很难看出他的来历。”
“醉禅会败吗？”
“不太可能。”
老者又道，“醉禅手握太虚令，此乃至高无上的神物，能唤醒沉睡的远古力量。还有……你们知道醉禅为什么一直保持在帝君的境界吗？”
众年轻人摇头。
老者继续道：“一句话……伴君如伴虎。你们看看太虚十殿就知道后果了。”
众年轻人吓了一跳。须知说这些话，有大逆不道的嫌疑，若是被圣殿或者十殿的修行者知道，难逃制裁。
但这番话亦是听得众人一个激灵，明白了过来——太虚十殿，占据太虚是个位置，人才济济，十万年过去，会不出一个大帝？十殿至今为止，为何大帝只有上章一人？殿首乃成为至尊的最佳人选，为何频频更换？三万年一成熟的太虚种子，明明可以培养出更多的至尊，为何总是失窃？四大帝王何其强大，为何远离太虚，流放失落之地？
许多问题都经不住推敲。
细思极恐。
……
太玄山。
上章大帝一剑劈开了佛舍利。
那佛舍利分裂开来，一左一右，贯穿南北，激荡古今。
醉禅看了一眼太虚令。
天空中的太虚令还在不断地积累力量……他心生疑惑，平时要不了这么久，速度也没这么慢。
他感受到四周空间内能量和生机非常薄弱，都被那伞状的旋涡吸收，朝着太玄殿的光团飞去。
上章大帝收起长剑说道：“醉禅，罢手吧。”
他再次尝试劝借。
上章的背后有太多人了，他若是倒了，整个上章的修行界谁来扛着？他不能倒，也不能轻易得罪圣殿。
迂回，是最好的策略。
醉禅看了一眼太玄殿的光团，越发地感觉到不对劲，看向上章说道：“老衲给你一个机会，若不想圣殿怪罪，现在就与我一道，将这光团收服，献给大帝。”
上章皱眉。
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那光团里面的人，乃是他女儿的恩师，也是他的恩人。
他保持沉默。
醉禅看出了他的态度，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是老衲给你的最后机会，你不好好珍惜……便在佛祖面前伏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