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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飞也似地往门口奔去。
……
翌日清早。
进入严寒冬月的洞庭湖潮面上,气温比陆地上还要低上几度,寒风凛冽,大约在零下五六度的样子。
这种季节里,渔夫们早就缩在屋里烤火取暖,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门捕鱼,因为冻出毛病来,这些捕捉到的鱼,卖出来的钱,恐怕还不够抓药看郎中。
丰众舰队是昨天傍晚前到达君山岛湖面,他们在离岛前滩约二公里左右的湖面上,成品字形抛锚扎营,并没有急于进攻的架势。
发出去的讨伐檄文上讲的很清楚,给云泽帮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考虑。
陈天华早晨起来,湖面上还有不少团雾在漂浮,能见度不高,不过瞧见旭日东升,说明又是一个艳阳天。
按照习惯,他在血狼号甲板上打坐,吐气练功,然后打了一套军体拳,然后回舱洗脸吃早餐。
整个舰队四百余名战士,大都在血狼、野狼、金狼号这三艘空间大的舰船上待着,这三船均为蒸汽动力,有燃煤锅炉,自然在各舱内有暖气热水。
所有快艇铁链栓着,上面空无一人,非战列舰船的人员,除了每船几人值勤,其余都在这三条舰船上待着。
吃完早餐的陈天华,回到指挥舱内喝茶思考。
上午十点钟时,阳光普照,气温上升不少,兵士们都陆续从舱内走到宽大的甲板上活动。
“少将军,君山岛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要让职下派人再去传话?!”官带杨善信放下观察的望远镜,小心翼翼地询问。
陈天华正在思索,在舱中央那张偌大的洞庭湖模型图前,来回踱步。
对于杨善信那沉不住气,还略显幼稚的建议,他只是眉头皱皱白了对方一眼,没有吭声。
杨善信一愣,脸红了红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多嘴多舌去打扰了。
既然给了云泽帮二十四小时,那就得言而有信,毛毛躁躁的有失仁义之师威仪。
昨晚上杨善信,屠夫等人曾提议,说凌晨时分,舰队发起突然袭击,炮击君山岛,然后分兵两路,主力舰攻击深水港口,彻底摧毁残余水师舰船,另一路则攻击滩头阵地。
大伙的理由是害怕云泽帮的几十家分舵,他们分布在洞庭四周,有前来反包围的风险。
洞庭湖水寇们,长期以来内部争地盘抢生意,争权夺利的磨擦不断,似乎矛盾重重,但面对外来势力的威胁,他们从来都会表现出异常团结。
杨天华可并不这么认为,他兴师问罪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跟云泽帮开战,而是为讨公道而武力威慑而已。
其实他的这步棋之企图,云泽帮各分舵,以及洞庭湖其他帮派匪首都明察秋毫。
谁都知道半年前,云泽帮帮主,小龙王张北计见利忘义,投机取巧,投靠并接受了东洋人的钱财装备,单方面撕毁跟丰众矿业协定,武装拦截人家的货船。
张北计是理亏在先,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天落到此地步,完全是他自己作死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