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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被冷霜凝结。
托着她面庞的双手缓缓滑下。
“呵呵呵……”
低沉又凄怆自嘲笑声后,是公子灈蓦然如冻土寒河般无法撼动的冷漠。
“我便是杀了她,又如何?”
越娇:!
瞳孔猛地睁大。
无法言喻的怒火涌上心头。
自诩此前因些许愧疚一再忍让公子灈的她再无法忍让。
“我不是说过别杀她?为何不听我的话?!”
瞳孔里燃烧着愤怒的火苗,直视面无表情的公子灈。
“公子灈,终究还是我太过相信你了,是我越娇有眼无珠!才会将你这条居心叵测的狼当成了一心向主的狗!”
这是在越娇明白了他的情意之后,第一次毫不留情面的对他破口大骂。
公子灈面上却依旧未有半分变化。
除了嘴角挂着那抹隐隐的讥诮幅度,蔓延至肉眼可见。
“你怎会看错人呢?师尊,我明明还是你身旁摇尾乞怜的狗啊。”
说话间手臂绕过她脖颈后,胸膛逼近她。
越娇无意识仰起头来,只能见着一双居高临下泛着冷光的眼眸。
越娇身子些有绵软,几番想运起内力也徒劳无功,只得怒吼出声:“滚开!”
公子灈如何看不出她的狐假虎威?
此前退让不过是顺着她罢了。
昏暗中闪烁的冷然眸光让越娇下意识愣怔一瞬。
旋即便要垂眸避过。
却不料——
勾在她脖颈后的手臂蓦地使力。
她几乎是摔倒在了公子灈怀里。
鼻尖碰撞蓦地酸疼。
“你——”
大怒出声。
身子却猛地一软。
力气无法存蓄,全数流泻。
嵌合的贴伏在公子灈硬实的胸膛臂弯里。
她面色几番青白变化。
费力在他怀里仰起头,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最终还是公子灈替她低低出声,“没错,我在你昏迷时,给你下了软骨散。”
“为…什么……”
越娇竭尽全力也只能发出这么一声。
单薄的背脊被有力的大手托住。
执拗仰望着他的头,也被他如对待珍视的易碎品一般,温柔轻缓侧耳贴在胸口。
俯身,下巴在她柔顺的白发上亲昵的缓缓磨蹭。
声音低得恐怕惊醒什么一般,“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
“我此前总想着,只要能像以往那般,陪伴在你身边就好,哪怕你的眼里永远不会有我。”
温柔如水的声音停滞一瞬。
“呵——”喉间挤出低沉的自嘲,“在你不顾一切挡下那一掌,合眼前记挂的还是她之时,我才恍然明白过来。”
“我——根本无法接受你的眼中有其他人存在,你的眼眸只要一时不在望着我,我便心悸恐慌,遑论你永闭双眼离开我。”
声音低沉沙哑得如永夜中的守日人,绝望而无眠。
耳朵里响彻的不知是谁的心跳,越娇却已无心去想。
眼眸里是抑制不了的惊诧,“所以…你…想这样永远困住我……”
“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在越娇听来震耳欲聋。
注意力全然被贴在耳边低低震颤的胸膛引去。
便也一时难以分清他是苦笑还是其他。
“你我皆心知肚明,让你清醒着留在我身边已如梦想般不可抵达。”
“既如此,恨意不妨再多些,只要你属于我便够了。”
……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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