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车辆离去后许敬贤才起身。
然后拿出手机打给姜孝成,接通后说道:“先准备好两千万美金。”
“那么多?”另一边的姜孝成直接从床上崩了起来,跳下床走到阳台上略显激动的说道:“你疯了啊!”
平调一个支厅长哪值那么多钱。
就是检察长也不值啊!
“只有开得比别人更高,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许敬贤风轻云淡的解释了一句,接着又嘲讽道:“连区区两千万都拿不出,你还当什么官?”
这简直就是南韩官场的耻辱!
姜孝成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朝一日会因为贪得太少而被同僚鄙视。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个有钱的老婆吗?”他反过来嘲讽许敬贤是吃软饭的,接着叹气道:“我这次可是把老本都掏出来了,你要靠谱啊。”
有时候钱砸进去,事也不一定能办成,关键是钱也肯定不会退回来。
许敬贤挂断电话上了自己的车。
“不回家,去xx公寓。”已经好久不见的林诗琳约了他今晚上碰面。
大概半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
“叮咚~叮咚~”
许敬贤在公寓门口摁响门铃。
片刻后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林诗琳披散着微卷的长发,一身米白色吊带裙,显得优雅而温婉,裙摆到小腿的位置,刚好只露出一双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脚。
许敬贤进去后关上门,一把抱起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就凑过去亲她。
但是却被其不耐烦的躲开了。
“怎么了?”许敬贤愕然道。
林诗琳幽幽叹了口气,蹙着秀眉说道:“智元快一岁半了,长得越和利宰嵘不像,反而越来越像你,再这么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露馅。”
儿子越大,她越是无数次为自己当初一时放荡造成的错误感到后悔。
说完不等许敬贤回答,就烦躁的追问道:“你之前总是安慰我,现在倒是想想办法啊,利家要是发现我生了个野种,咱们儿子肯定死定了。”
“出国吧。”许敬贤牵着她纤细滑嫩的小手,一边想一边说道:“就说你最近的心情不好,想带着孩子去国外住段时间,能拖一时是一时。”
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弄死利宰嵘吧,别说能不能弄死,弄死之后怎么办?孩子越大会和自己长得越像,利家其他人也不是瞎子啊!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延迟真相被戳破的时间,然后在这段时间拼命往上爬,扩充自己的实力,这样等东窗事发那天能自保,甚至反客为主。
“反正你上点心,你不止世承一个儿子,智元也是你的亲儿子。”林诗琳看着许敬贤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显然她感觉许敬贤对自己生的孩子没有林妙熙生的重视,很是不满。
“我肯定上心啊,好了好了,这些事交给我头疼就行。”许敬贤抱着她哄道,再一次凑过去亲她,这次林诗琳没多,并主动抱住他给予配合。
她也需要一场运动来放空自己,使自己把烦心事都抛开。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入屋内,两人在沙发上起伏不定。
完事后林诗琳就走了,她不能留在外面过夜,因为孩子还没有断乃。
“大晚上你去哪儿了?”看见林诗琳回来,利宰嵘抱着孩子满脸不悦的责怪道:“孩子今晚一直在哭!”
我给孩子他爹喂乃去了。
“那你该反思下为什么你这个当爸爸的抱着他他还哭,是不是你平时对孩子关心少了。”林诗琳熟练的倒打一耙,上前接过儿子,“智元乖不哭不哭,妈妈回来了,不哭了哦。”
被林诗琳哄了几下后,利智元哭声渐小,只剩下哽咽,换上了笑脸。
利宰嵘看得郁闷不已,为啥亲妈抱着不哭,自己这个亲爹抱着就哭。
“在外面哄女人一套一套的,回到家孩子都不会哄。”林诗琳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天冷了,我准备带孩子去国外过冬,你要不要去?”
“我这边怎么走得开?”利宰嵘当然不想去,随口说道:“你带孩子玩得开心,多给我拍点照片就行。”
……
事情跟以往的发展规律一样。
愤怒的国民在愤怒完后就不那么愤怒了,游行队伍一天天缩小,到了十二月时,除了还有少许人一直在为此发声呐喊外,其他人似乎都忘了两个女学生被镁军装甲车碾死的惨案。
进入十二月,距离投票的日子不足二十天,李长晖和鲁武玄都显得更加紧迫,频频露脸为自己宣传拉票。
鲁武玄以反镁,遏制财阀,打破旧政治体系,实现新旧交替为口号。
而李长晖则以彻底清除腐败,实现政治交替,争取女性权益为口号。
双方的竞选口号比起原时空都有所差别,但又更加直接和激进,这都是许敬贤这只蝴蝶所造成的小影响。
大选投票的日子是12月19号。
越是临近日期,首尔作为全国政治和经济中心的气氛就越发紧张,短短几天,双方拉票人群已经在街头爆发数次冲突,庆幸的是没有打死人。
只要双方的人一上街,警察就要立刻出动跟随,方便随时维持秩序。
其他人越发紧张,许敬贤倒是很放松,因为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或者即将去做,剩下的就只能是听天由命。
所以他现在还有心情吃火锅。
陪他一起吃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灰色西装,头发略显稀疏,明明和许敬贤一样都是部长检察官,但神色却显得拘谨和讨好。
“冬天吃一口火锅,整个人一天都是暖的。”许部长夹了一片羊肉卷喂进嘴里,见对方不动,哑然失笑的说道:“高部长,不要紧张嘛,同僚之间约个饭而已,尝尝味道如何。”
对面的人叫高悦壬,首尔地检反腐第三部部长,专门负责针对公务人员贪污,滥用职权等犯罪进行调查。
“是,是,是。”高悦壬讪笑着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表情浮夸的连连称赞,“嗯嗯,好吃好吃,许部长煮的火锅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虽然同为部长检察官,但许敬贤在地检有“小检察长”之称,谁都知道他的能量,所以他见人高半级,一些谄媚的同僚更直接把他当上级看。
两人之前的交集并不算多,所以许敬贤突然单独约他,他有些忐忑。
“唉。”许敬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看来要是不先说正事,高部长这个饭是吃不安稳,我这次约高部长,是要送你桩机缘。”
“机缘?”高悦壬重复了一遍。
许敬贤重重点点头,“机缘!”
“请许部长赐教。”高悦壬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宛如上课的小学生。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哪怕是一个毛头小子,只要掌握了权力,也能让资历更深的前辈乖巧的听他说完话。
许敬贤缓缓说道:“就是……”
高悦壬听着听着瞪大眼睛,下意识想要站起来,但是又忍住了,不过从他粗重的呼吸可以看出他很激动。
“怎么样,高部长,你说说这是不是机缘?”许敬贤笑吟吟的问道。
“这不是机缘,是许部长对我的厚爱!”高悦壬站了起了,对他九十度鞠躬,“感谢部长对我的关照!”
“唉,坐下,坐下,你我都是部长检察官,你还是前辈,这让人看见像什么话?”许敬贤摇了摇头责怪。
高悦壬这又才连忙坐下,主动给许敬贤倒酒,“许部长,我敬你。”
接下来他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
时间来到12月18号。
大选投票的前一天。
早上九点,李长晖正在对自己竞选委员会的幕僚开最后的动员会议。
李长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会议桌前手舞足蹈,掷地有声,气势磅礴的说道:“诸君,今夜12点一过,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刻,越是最后,我们越不能放松警惕,我们一定要……”
“你们干什么!不能进去!”
“滚开!不要阻拦办案!”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看向门口。
李长晖停下了演讲皱起眉头,还不等他让人出去问什么情况,哐当一声门就被踹开,一群胸口别着工作证件的检察官和搜查官霎时鱼贯而入。
“阿西吧!你们干什么!是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有人起身呵斥道。
但进来的众人并没有搭理他。
为首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李长晖说道:“李长晖议员,我是首尔地检反腐第三部部长高悦壬,接到举报你涉嫌滥用职权,请配合调查。”
会议室里的众人当即怒不可遏。
“阿西吧!这该死的家伙!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