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忍者学院内部动乱,很多原本悬着心的酒客们放心了,既然不是两大组织干起来了,那就无所谓,最好忍者们都死于自相残杀,那绝对是喜事一件。
酒客们几乎一致公认,忍者和戴头巾的女人是世界的两大毒瘤,都死光了才好,不过她们并不知道,反叛忍者主要针对的是宗主,没有对其他忍者动手,算是很大程度上保持着克制,所以她们的愿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很多人关注学院长的态度,因为学院长既然在这种公众场合捅出了这件事,那就绝不会随便说一句就算了,她肯定会做出行动,至少要表现出态度,否则就纯粹只是让忍者们公开受到羞辱而已。
内部叛乱出现在任何一个大型组织里,都足够丢脸的,特别是爱面子的东瀛忍者,如果她们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件事,一定会选择把这件事捂住,家丑不可外扬。
忍者叛乱宗主失踪的事被外人当众捅出来,禅室里的2号羞愧难当又悲愤异常,如果不是寻找宗主重振忍者学院重任在肩,她自裁谢罪的心都有了。
更令她难受的是,她们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宗主身上,希望宗主能回来收拾旧山河,但竟然连宗主都出事了……
不用问,宗主肯定是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受到来自背后的偷袭,没别的解释了。
2号心如刀绞,如果宗主遭遇了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只能追随宗主于九泉之下。
“不要慌,以宗主之能,即便受到偷袭,料也不至于有性命之虞,不过贫僧倒是很纳闷,红叶学院是怎么了解这些连我等都不知道的隐秘内情?”老禅师说道。
对啊!红叶学院是怎么知道的?
平时的2号很精明,否则也不会被宗主委以重任,成为事实上的代理宗主,但现在她方寸大乱,满脑子都是宗主的安危,这么简单的疑问还要老禅师先提出来。
留守本土的忍者们没有把叛乱的事外传,就连采购服务器都是通过注册的皮包公司进行的,把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老禅师是唯一知道的外人。
2号猛然抬起头,盯着屏幕里学院长的脸,不禁有些怀疑红叶学院会不会就是反叛的幕后主使者,否则怎么解释呢?
恰在此时,学院长像是远隔千里之外听到她的心声似的,说道:“肯定有很多台下的记者和场外的观众好奇本校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本校在情报搜集这方面已经超越忍者学院了么?当然不是,本校的消息来源……就是这位。”
学院长抬手示意侧方。
记者们的人头和镜头也同时转过去。
“啊!这是……”
记者们顿时哗然。
不仅是记者,千里之外的2号震惊得一下子从榻榻米上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从侧面走出的黑影。
“怎么……会是她?”
从新闻发布会的准备室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全身黑衣、头戴面罩的人,从身材上看应该是女性,不过这身黑衣……可以说是残破不堪,尤其是胸肩位置,几乎被撕裂成烂布条,勉强用线缝补上了。
不过她的面罩倒是完好无损,V字型的缝隙里露出一对黑色的眼睛。
忍者!
酒吧里里的酒客们一片喧哗,这身令她们恨之入骨的忍者服,就算把她们化成灰,她们也认得出来。
一些年轻的酒客没那么多见识,好奇地向旁人打听这身黑衣服的是什么人。
“什么?忍者?这就是忍者?我还以为是乞丐……”
“我也不知道她的忍者服为什么那么破烂,可能之前经历过战斗吧,但那绝对就是忍者特有的忍者服!”
经验老到的酒客们向年轻的后辈炫耀自己广博的见识,不过她们多半也没亲眼见过忍者服,而是辗转听来的。
“33号……为什么会是33号……”2号震惊得自语道,“难道她……投靠了红叶学院?”
2号本来就在怀疑红叶学院是幕后主使者,33号的出现更是几乎坐实了她的怀疑。
“且慢下结论。”老禅师摇头,“若你是学院长,会在这时候自揭其短么?”
2号闻言,心中稍定。
正如老禅师所言,现在忍者学院除了暂时失去学院长以及出了几个叛徒之外,大部分实力尚存,还没到任人践踏的地步,就算是幕后主使者也不会在大事未定的时候站出来炫耀自己的成功……倒不如说,红叶学院此举反而淡化了她们的嫌疑。
33号坐到学院长的旁边,隔着面罩盯着摄像机镜头。
“容我来介绍一下,可能不少人已经看出来了,她就是一位神秘的超凡忍者,下面请她自己来说吧。”学院长说道。
33号微微点头,“台下的记者、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好。我是超凡忍者的一员,我的名字恕我不能奉告。”
普通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但2号和其他忍者能通过她衣服上的暗记认出来,包括33号的声音,跟她相熟的忍者也能听出来。
“我想,正在看这场直播的人,应该还包括我的同僚们,你们此时心里在猜测,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场发布会上登台,为什么会跟红叶学院的学院长坐在一起……请容我解释。”
“我被宗主大人委派了一项特殊任务,任务的内容恕我不能奉告,总之我最近一直处于红叶学院周围,而宗主大人在委派给我任务之后,前去跟15号会合,此后便渺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