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公马吸引发情期的母马靠近,这是迦梨根本没想到的,除非对马非常熟悉的人,其他人一般也想不到这点,令迦梨再次对蕾拉刮目相看,不过一些细节方面她还要进一步询问,确定有没有可行性。
迦梨问道:“你怎么知道它马上进入发情期?”
“因为我很了解马,前几天我与飞马有一次近距离接触,当时我发现它的一些行为特征符合发情的征兆,估算起来,它这几天就要进入发情的高峰期,对英俊强壮的公马最为敏感,一旦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就要等到三周之后了。”蕾拉胸有成竹地解释道。
“如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可以告诉你如何分辨母马是否发情,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了。”
迦梨才对母马发情不感兴趣,她听蕾拉言之凿凿,不由信了大半。
蕾拉上次在楼顶上遭遇飞马时,借口请江禅机下楼帮她拿衣服,光着身子离开游泳池,围着飞马前后左右打量,以她专业的目光,从很多细节上一眼就看出弗丽嘉进入发情期了,不过她当时还没想好要如何利用这点,赶在江禅机回到天台之前又重新跳回游泳池,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继续说道:“我知道姜婵姬每天都要遛马,而且基本上掌握了她遛马的时间,她遛马时一般信马由缰,任由飞马自由飞行,而马的视觉和听觉都很出色,我认为发情期的飞马受本能驱使,会在空中寻找公马的踪迹,然后飞到公马的身边——但是,在城市里,想找到这样的公马并不容易,这个国家并不热衷于马术运动,附近只有红叶学院这一座马场,而红叶学院马场里的公马我猜全都被骟了,为了防止骑马时突然发情骚动,令那些娇贵的千金小姐坠马受伤。”
蕾拉根本没去过红叶学院的马场,仅靠望远镜模糊不清地看个大概,竟然说得有如亲见,全都被她一语中的。
红叶学院里马场里的马,尤其是发情时性格极不稳定的公马,全都被阉割了,否则几岁和十几岁的学生们正在马术课里享受悠闲的时光,跨下的马却突然不听指挥,人立而起,趴到旁边一匹母马的背上,或者激烈地尥蹶子彼此争风吃醋,马背上的学生就可能遭遇危险——别说是学生了,就算经验丰富的职业赛马手遇到这种情况也很危险。
偌大的红叶学院,无论是马还人,都没有一个是公的,就算是公的也被阉了——起码蕾拉这么认为。
母马因为发情时的表现不那么激烈,所以一般不会阉割,尤其是飞马弗丽嘉,梅一白拿它当实验品,不会特意阉割它,这有违生物天性,会令它体内的激素水平发生改变,也许会对实验结果带来不确定的影响,而它被收进红叶学院之后,更没有理由阉割它了,它的暴躁不是因为发情导致的,反正一般学生也骑不了它。
据蕾拉所知,除非跑到市郊农村,否则想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匹完整的公马还挺难的,而农村那些当苦力的公马,弗丽嘉估计也看不上。
这几天,她通过望远镜观察,发现弗丽嘉在遛马时没有飞去特定的地方,而是一直在城市上空盘旋,像是在寻找什么,她断定它就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寻找公马的踪迹,嗅闻公马的气味、聆听公马的嘶鸣。
迦梨听完蕾拉的解释,颇有不明觉厉之感,她不懂马的习性,但蕾拉的话从逻辑上能讲得通,有一定的可行性。
“那么,从哪里找一匹合适的公马呢?”迦梨问道,“附近哪里能买到?一匹普通的公马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