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是你先说的吗?你是徽国的太后,可以随意说一些不用负责任的话?你们徽国皇家这么草率的吗?还是说你这位太后当得太草率了?”
锦书说完,没理会她了,率人离开。
来求医,她会治病,来搞阴谋,那不好意思在北州的地盘上,不用惯着她。
“哀家要见萧王!”锦书身后传来她的严厉的声音。
紫衣快步过去,道:“拓跋太后,在北州女眷,身份最高的就是王妃,我们已经尽了礼数,当然,如果您是去京城的话,我们陛下和皇后也很乐意和您交流的,但边城地界,一切不善的来客,我们都有权驱逐。”
是的,这里是边城,不是京城,本不接待外国的权臣或者皇室,只开放互市通商的。
紫衣说完就走了,倒是过了一会儿,在拓跋太后气得脸色发白之时,辛夷跑了回来,指着她的头道:“你应该会经常头痛,你脑袋里有个肿瘤,最好别总是生气,不然肿瘤会爆,你会死,不过,这个肿瘤发展下去,就算你不生气,好好调理,不出半年或者八个月,你也一样会死。”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诅咒我国太后?”一名女官厉声斥道。
辛夷翻翻白眼,“说事实就是诅咒?你问问她自己,是不是经常头痛,经常控制不住自己,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说完,辛夷也走了。
没人送她们,就这样把她们晾在了饭厅里头。
“太后……”
拓跋太后缓缓地坐下,压压手,一张脸变得惨白不已,“哀家的症状,与她说的一模一样,看来传言萧王妃医术高明,是千真万确的事。”
“太后,这什么肿瘤说法简直无稽,太医说,您只是气血不通,或身体有痈肿而已。”
“大概,是说法不一样。”拓跋太后疲惫地闭目,好一会儿,才睁开眸子,“我们走。”
她走了两步,忽然身子一个摇晃,差点倒在地上,幸亏女官扶得及时。
“娘娘,您没事吧?”女官担忧地问道。
“不要紧,我们回去休息。”拓跋太后气焰也没有了,嚣张也没有了,只剩失魂落魄了。
半年或者八个月她就要死了?是真的吗?
她这半年身体确实不好,头痛剧烈,有时眩晕,有时候冲口而出说一些自己都不想说的话,像是中邪了似的。
找太医诊断过,太医说她气血不通,或是身体长了痈肿,只要开一些祛瘀散结的药,调理数月便能好。
可她知道自己未必是那么回事,所以她到北州来,确实有求医的想法。
可鲁王临死之前几日,曾说摄政王是燕国人,是燕国落祁北的儿子,他查实了的,只是还没有可以指证他的证据。
所以,她一来,就先试探,下马威,不管什么手段,想从落锦书嘴里听出点蛛丝马迹。
如果摄政王真的是她的兄长,断不能让她医治自己。
不仅不能让她治,还要亲自来这一趟,为皇儿彻底解了摄政王这个威胁。
但可惜,她如此冲动,反而被萧王妃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