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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地方官员勾结,短短几年间,好几个州府的大小官员全部与国公府来往甚密,孤派人调查过,却没查出什么来。”
派人调查外放官员的事,多半是调查不清楚的,钦差到了别人地头上,又不是长居久住,只能看到一些显浅的问题,根本挖掘不到深层的事。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大概还有很多。”少渊想起那些大箱子,国公府如今还放着那些宗卷,证明好大部分的官员,与他们还有勾结。
“回头得狠狠地再查。”太上皇余怒未消,却也继续说了下去,“魏清晖与他们意见不一致,他与老魏公力争,认为应该让魏家子弟练武的练武,学文的学文,在考场上见真章,文官也可立旷世奇功。”
太上皇继续说。
显然这样脚踏实地的做法,得不到老魏公的认同,一开始只是争辩,之后便是争吵,分歧越来越大,父子之间闹得也越来越僵。
除了父子闹,魏家其他人也来骂他,脚踏实地若能干出一番事业,牛都能上朝当首辅了。
直到后来魏清晖骂出了一句,“你们这样做与乱臣贼子有何区别。”
就是这一句,让老魏公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开始带着全家人来打压魏清晖,从他生活日常的事到他读书练武,无一不干涉。
而当时魏清晖得了吴大学士的举荐,准备当年的科考。
以魏清晖的才学,他能位列三甲基本没有悬疑。
若得了状元,那他必定就是承爵人选,以后魏家怎么走,他说了算。
老魏公不让他参加科考,他不听,非得要去,年少气盛的魏清晖扬言说要中个状元回来,证明给他们看可以走正道。
老魏公用了最狠的一招,让他的生母安姨娘出面劝说他放弃科考。
说到这里,太上皇很是生气,“人人都说望子成龙,安姨娘见老魏公这样断自己儿子前程,不仅不生气,还反过来支持他,她说做人要安守本分,知道自己的位置,庶出的永远不要跟嫡出的抢,她以性命相逼,让魏清晖放弃科考。”
他叹息,“后来的魏清晖狂妄不羁,无所顾忌,但当时的他踌躇满志,饱读圣贤书,读书人有一个坎是过不去的,便是孝顺,孝顺两个字,就像是两座大山朝他压了过去,安姨娘是个狠人,她不是嘴上说说……”
少渊眸子锁紧,“她真自尽了?”
太上皇叹气道:“她是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划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一边同他说的,他跪在地上哭着,求安姨娘支持他,只要安姨娘支持他,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以后当了大官,给他请封诰命,但这话使得安姨娘一刀捅一进了自己的腹部,人虽然没死,但是也把他吓着了。”
锦书和少渊听罢久久无语,他们两人都还不曾当爹娘,但是也知道当爹娘的没有理由耽误自己儿子的前程,更不要说用性命相逼。
“那安姨娘是被逼的吧?老魏公逼她,对吗?”
“这些事情并非魏清晖与孤说的,是孤派人调查出来的,当时魏国公府的下人,嘴巴不似如今般严密,容易打听得到,事实并非老魏公逼她,她真心这么认为,她就认为魏清晖不可承爵,她总说即便魏清晖是长子,却始终是庶出,是婢女生的,不该乱了主仆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