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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么?
自然是等太上皇那边。
让紫金卫出手拿下费大人,就是看太上皇是否有动静。
如果没有,再一步步逼近,以不那么确凿的证据定费大人一个主谋大罪。
锦书蹙眉,“为什么我觉得皇帝知道了太上皇是大病垂危的状况了?”
大家也觉得很奇怪,按说是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
太后去过畅庆园,也没有见到太上皇,近段时间更无旁人能进得了畅庆园。
少渊摇头,面容冷静沉稳,“他不是知道,他是觉得或者有一些别不肯定准确的消息去窥探到,所以他一步步试探,看看他得到的消息,是否真实。”
动了内阁的老臣,甚至想定主谋大罪,如果太上皇都不闻不问,基本可以坐实他的猜测。
如此,下一步他就会更丧心病狂。
锦书道:“太上皇的情况是有好转,希望能一直好转下去。”
“是啊,希望!”
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锦书没说映郡主的事了,这事她来办就好,她手边可以用的人也不少。
前朝的事,波云诡谲,尤其涉及内阁,这里头的水不是一般二般的深。
少渊的身份还不能光明正大干涉,真是叫人烦心。
现在只希望太上皇的情况继续好转,能再回宫里头晃悠一圈。
但是,希望什么,却也不来什么。
第二天一早影子卫送回来的病例日志,太上皇的心衰却又加重了。
锦书不得不紧急去一趟,本是想着今日去找如意的,也只能推迟到下午或者明日。
太上皇的情况确实又差了,不用看数据,只看他整个状态,都让人心酸难受。
刘大安在一旁说:“没加药量,还是那样用的。”
锦书微微颌首,坐在了床边,看着在吸氧的俊老头,真是瘦得可怜啊。
唤了几声,他才勉强睁开了眸子,以往还是充满斗志的双眸,这一次灰暗无光,望着锦书许久,才轻叹说了一句话,“这一次……是真不中用了,放弃吧。”
“瞎说!”锦书轻斥,“怎就放弃了呢?不行。”
“难受……”他迷迷糊糊地,又半阖了眸子,呼吸很是急促,看得出是真难受。
贵太妃在一旁垂泪,她今日脸色也蜡黄了些,他们两人真是祸福相依的,太上皇好些,她也好些,太上皇不好,她也跟着不好。
锦书事实上,一筹莫展。
没方案了,心衰这么严重,目前看来只剩下安装左心室起搏器这条路可以走
但是,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承受不起这个手术的。
再者除了心衰,肺部情况也很差,勉强手术就是送命。
荆城外的官道,一对灰头土脸的祖孙被赶下了牛车。
赶车的汉子五大三粗,脸上有几块青斑,指着金老汉便骂,“我好意送你们到此,你还啰里啰嗦的,给我滚吧。”
金老汉都气得哆嗦了,“这位侠士,我们是要去京城的,不是荆城,我说了好多次,是有萧王府的京城,不是这个荆城,您这方向都不一样。”
“谁叫你不说清楚些的?再说,收你一根银簪子,白送了你们这么久的路,你还想怎么样?滚滚滚。”
赶车汉子赶苍蝇似的,把牛绳往老汉身边扬了一下,赶着牛车便进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