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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望着魏国公,似笑非笑地道:“国公爷,本王无所谓,只看殿下是否同意。”
云靳风虽觉得舅舅畏首畏尾,对着徽国使者团屁都不敢放一个,但反正只是领摄政王去见那对母子,见了之后他心里就会有数。
届时,只需要商谈一下买卖的事,再问一句是否同意降价三成。
他若不同意……但他没有理由不同意。
让使者团知道他是燕国人,摄政王之位必定不保,只怕还会有杀身之祸。
孰重孰轻,他会分辨。
在场宾客都提心吊胆,看着他们三人走了出去。
使者团有些人是心里有数的,但也有些人并未任何一方,只为谈判而来,这些人就觉得很莫名其妙,这蜀王还有完没完了?
鸿胪寺卿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大稳固了,想追出去看看,但不能丢下使者团,只能继续笑着敬酒。
云靳风带着摄政王和魏国公出去,在正院门口便扬手叫了蜀王府的侍卫长石莼,让他去把人领到书房去。
石莼是继沈仞之后第四任的侍卫长了,但凡看不顺眼,马上换掉。
在书房里头,魏国公心里特别的复杂,这两天反复地想着云靳风的计划,这里头还牵涉到了鲁王世子,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的。
但云靳风之前说过,有些消息是郭先生打听回来的,也就是说,郭先生原先是想过借用这个契机,逼迫摄政王同意降价的?
魏国公不信云靳风,但相信郭先生。
他看了云靳风一眼,见他满眼踌躇,志在必得的样子,却是越发地不放心。
谋大事者,没有说绝对的把握,他表现出来的自信,显得过于狂妄轻浮了,没有谋事者的谨慎沉稳。
摄政王问道:“殿下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的?”
云靳风走到案桌后的主座坐了下来,一副拿捏所有的模样,道:“本王想跟摄政王再商讨一下买卖的事。”
“还是要求徽国降价三成?”
云靳风道:“没错。”
摄政王冷笑,“那没有必要商讨,不可能的事。”
云靳风回以冷笑,“摄政王莫急啊,先看看本王送给你的大礼,再慢慢地说涨价降价也不迟的。”
魏国公心脏砰砰地跳着,他越是嚣张,这事就越不靠谱。
摄政王听了这话,狐疑地看着他,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片刻,石莼领着陈幸和韩玉楼来到,两人衣衫破旧,面容沧桑疲惫,仿佛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陈幸进门的时候,神色是颇有些呆滞的,待看到摄政王的时候,她眸光定了定。
云靳风盯着摄政王,看他脸色的变化,待看到他一瞬间惊愕的时候,云靳风便知道降价一事,十拿九稳了。
“陈娘子,你是否认识他啊?”云靳风问陈幸。
陈幸犹豫了一下,问摄政王,“你……你还记得我吗?”
摄政王看着她,那凌厉的眸光让陈幸不敢对视,急忙垂下了头。
云靳风讽刺一笑,道:“摄政王另娶了他人,便不记得糟糠之妻了么?”
摄政王从陈幸脸上收回眸光,看向了云靳风,“你想说什么?”
“她,”云靳风站起来,指着陈幸,“是你结发之妻,你抛弃糟糠,不知怎地到了燕国,娶了如今的王妃,还当上了摄政王,权力滔天,富贵无限,可怜你的妻儿在家乡过着食不果腹的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