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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的书。
他不解,“有内涵的书?例如……”
她解释道:“图文并茂的人体结构书……你知道,我是大夫,对人体的穴位,经脉要有完整的了解。”
“哦!”他很是赞赏,“本王喜欢看兵法和武功秘笈,看来我们对待知识的态度一致。”
不一致,你不懂。
她点头,“对,是一致的!”
辛夷出诊回来之后,云少渊被严令回屋继续扎针。
因着云少渊身体不好,入宫谢恩时落锦书带着紫衣去,不带他。
这一次没有儿子在旁,太上皇和落锦书终于可以热络地聊起来了。
“听说你很喜欢豫亲王府。”
“喜欢!”落锦书扶着他起身,在殿中转悠着走,“这两日瞧着比原先还好些了。”
“好些了,胸口不憋气了,晚上也没醒来。”太上皇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侧眼去看她,“孤再好一些,还能去早朝上转悠一圈呢。”
落锦书失笑,“您是要吓死某些人吗?”
“偶尔吓一吓,会收敛些。”他咳嗽了两声,干咳,嗓子有些哑,“他今日没陪你来,是不是身子不好了啊?”
“不听话,摊事了。”落锦书可一点没为云少渊说话。
“教训他。”太上皇板起脸,“他若不听,你把孤抬出来,孤给你权力。”
“教训了,揍了一顿,所以才入不了宫。”
太上皇诧异,“真揍了啊?说几句得了,揍是不行的,这底下多少人看着,不能损他面子啊。”
“心疼了?”落锦书笑着。
“不心疼,”太上皇摆摆手,站定直了直腰,“但还是要给男人面子,你男人是三衙司,军中将领,威严不能没的。”
落锦书顿了顿,“我们还没成亲呢。”
“那不是迟早的事吗?都住一起了。”太上皇眉开眼笑,欣慰得很,这个小儿子的婚事,一直是悬在他心头的大事,说句心里话,他一直认为天下没有女子配得起少渊,直到锦书出现。
锦书凶悍,缺少温柔,但萧王府和少渊都不需要。
主母若无威严和坚毅心志,便容易像某些人一样,耳根子软,黑白不分,是非不辩,净往粪堆里凑。
殿门推开,落锦书扶着他走出去,冬日的暖阳很好,碧空如洗。
太上皇脚步颤颤地往前,“孤知道如今你还没有喜欢他,他那性子若要人真心喜欢,也需要些时日的,但多些耐心,你会发现他很好的。”
落锦书道:“我说了不喜欢他么?”
“没说,但孤瞧得出来,你们一同入宫那日,孤见你瞧他的眼神,没有娇羞与柔情,又或者说,你对他的喜欢仅限于皮相,是肤浅的喜欢。”
老爷子眼毒,都瞧出来了。
落锦书对云少渊的喜欢,很大因素是因为他好看,她自己也强调过。
“但是,他不是你所见的那样,他心里也是住着猛兽的。”太上皇撑直了腰,抬头看天空,“他只是擅长隐藏。”
落锦书想着他温润如玉的模样,猛兽?暂时不觉得,但是想他立下的战功,与对朝局的控制,自然不会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