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嫣儿也偷偷随着父亲出来了。
到了这三河县府,看着流民饿殍满地,便强逼着父亲开设了粥场。
却不想遇到这个麻烦事。
马嫣儿疑惑的看着张宝。
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自己的身份,在这县府里面也是眼生的很,不然那两个无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不会主动惹事。
但眼前这名年轻的公子却是如何得知?
难道竟是之前,从父亲那里认识了自己,贪图自己美貌,这才出手相助?
我就说!
人心向来冷漠,哪有人会主动为别人出头的道理。
说到底,不过还是和其他的登徒浪子一样,只不过手段高明了些罢了。
哼!
马嫣儿心里面想着,对张宝自然也轻看了不少。
“这……”
“在下乃是酒楼的掌柜,也是道听途说,马军侯带兵入驻这三河县,但跟县太爷却有些矛盾。”
“再加上之前见姑娘身手不凡,又联想到姑娘的话,这才大胆臆断。”
“有失礼的地方,还望姑娘海涵。”
张宝想了想说道。
不知为何。
听到眼前这个姑娘说,军侯和县太爷有着矛盾,也不想把之前和县太爷一起吃酒的事情说与她听。
只是含糊其辞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倒是小女子会错了意。”
“在下马嫣儿,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阿嚏!”
马嫣儿脸色涨红。
或许是之前出了一身汗,这时已经凉透,在说完之后,跟了一个响响亮亮的喷嚏。
有些羞赧的转过了头。
“不好意思公子,小女子失礼了……”
张宝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披着一件白色披风,但经过之前的争吵和动作,围脖处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
进到地牢里面以后,马嫣儿就把脖口敞开。
此时正露出着一张白玉般的脖颈,以及素净如出水莲花般的娇俏容颜。
地牢虽然无风,但却凉气逼人。
着凉自然在所难免。
张宝见状。
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
隔着栅栏递了过去。
“额……”
“在下张宝。”
“马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披一下。”
张宝此举,完全是出于后世所谓的君子风度,并没有多想,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
但在马嫣儿看来。
哪能随意的披着陌生男子的外衣?
就算是夫妻二人之间,在这等世道之下,也是亲密的举动。
不由得对张宝的行为有些气恼。
到底还是一个轻浮公子罢了。
正准备言辞拒绝,却突然发现,张宝在伸过来的手腕上,竟然有着两排清晰的牙印疤痕。
虽然很浅,快要痊愈了。
但却是清清楚楚的显露在马嫣儿的眼睛里面。
不由得又想起了不久之前。
那个黑暗空荡的村落。
那个上下其手的搂抱。
还有那一口狠狠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