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云潇毫无商量的一口拒绝,想去拽他的手又被躲开,顿时气不打一处,“你自己说的就学一天,还说明天就把它抹去的。”
“我又不是以后都不碰你了。”他义正言辞的辩解,瞥见云潇的脸瞬间通红,但下手依然快准狠直接按住了他的胳膊,他死死的紧握着掌心不松开,云潇掰着指头努力半天无果,两人从床上争执到门边,眼见着他就要夺门而逃,云潇一跺脚,顿时黑下脸威胁,“再不松手,以后都不要碰我了。”
“阿潇……”他只能放弃逃走,认真的说道,“阿潇,我只是想为你多做一些事情。”
“不要在我身上留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云潇紧咬着牙,不知是被什么样的情绪触动,语气忽然有些哽咽,“我不要你留这种法术。”
云潇转身坐到桌前,将铜镜摆正用力揉着自己的额头,然而无论怎么加重手指的灵力流转,始终无法将帝仲留下的印记显露出来,她的情绪骤然失控,一把推翻了镜子:“我也不要他留这种法术在我身上,你们一个个的从来不询问我的意见,每次都自作主张,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可是我也会担心你们呀!”
他的心一阵绞痛,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抬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云潇趁机扭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顿时火焰“噌”的一下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全身仿佛电击般酥软了数秒,然后是一阵炽热的气息扑鼻而来,火苗在他的皮肤和毛发上轻轻跳动着。
再等他摊开手,掌心的法术印记真的已经被烧的干干净净,云潇如释重负的伸了个懒腰,一手拖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和刚才那副满眼哀伤的模样判若两人,还不忘得意洋洋的冲他挑了挑眉毛。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百感交集,有感动,有担忧,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哀伤,好在这时候萧奕白走入了后院,从敞开的房门里看见了两人,习惯性抬手打了个招呼。
“大哥。”他只能作罢,走出房间,萧奕白看着后面冲他龇牙做了个鬼脸的云潇,再看看全身还在噼里啪啦冒火星子的弟弟,尴尬的咧咧嘴,问道,“你怎么回事,被雷劈了?”
萧千夜僵硬的转过脸,指着云潇:“是被她劈了。”
“不会伤着你的,就是火焰还得再跳一会才能消失。”云潇跟着走出门,围着他绕了一圈,憋着笑伸手帮他把竖起的头发强行按了回去。
萧奕白也猜不透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好多问,直接转移话题:“昨天你说要先去长白山,我连夜找了中原的地图看过,那地方路途遥远,你要怎么过去?”
“我背他飞过去。”不等他开口,云潇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吹了口气,嘚瑟的跳了跳,嘴里嘀嘀咕咕的埋怨,“我反正再也不要和他一起用御剑术了,大哥,他每次都摔下来,真差劲。”
萧奕白哈哈大笑,看着弟弟不嫌事大的继续说道:“那倒也是,他从小法术就学的特别差。”
萧千夜没好气的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摇头拒绝:“不要。”
“为什么不要?”云潇戳着的脸,咋舌嘀咕,“我背你过去是最快最安全的,你以前不也是天天坐在大鸟的背上巡逻四大境的吗?”
“这不一样。”他皱眉反驳,小声,“你又不是天征鸟,我怎么能每次都让你背着,不像话。”
云潇偷笑,戳了戳他的腰:“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我……”他的脸颊莫名有几分红了起来——是的,每次他坐在皇鸟的背上都有一种格外违和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身下不是普通的鸟,而是他心爱的人。
萧奕白当然明白弟弟的心思,眼珠咕噜噜的一转,开始出馊主意:“这样吧,上个月缴获的那批机械,军械库将其中一只鸾鸟进行了改装,要不你拿去试试,正好当试驾了,反正你也摔不死。”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面前的两人同时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色,萧千夜上下看着他,质问:“我可是你亲弟弟。”
“摔下来……她也会救你的。”萧奕白皮笑肉不笑的补充了一句。
云潇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开口:“你可真是他亲哥。”
萧奕白呵呵笑着,一手拉着一个往外走:“那架机械鸾鸟停在烽火门前的广场上,走走走,我带你们过去参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