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唔,兄长,我想去看我的亲兵,就去看一次,好不好?”
“不行!”
太后和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刘长委屈的缩着头,“不行就不行,吼我做什么?”
“长弟啊,你那亲兵的事情,群臣早已不满,曹相也几次上奏……朕还是想办法给你留下了,但是你不能招摇行事!”
“群臣?又是那曹贼!且等他年迈,看我不把他的胡须一根一根的揪下来!”刘长骂道。
“啪!”
这次,却是吕后朝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不许对曹相不敬!吃你的饭!”
刘长低声嘀咕着,吃着饭。
“阿母……曹相问策与萧相,决定施行一套全新的汉律,减少了很多残忍的肉刑,比起秦律,要简约了很多……您觉得这件事如何?”
刘盈忽然开口询问道。
吕后还没回答,刘长便抬起头来,满怀期待的问道:“你这新律,允许在城内纵车吗?”
吕后沉吟了片刻,说道:“可以,秦律之严苛,从衣食住行,处处都要受到限制,那是因为秦国要用战争来完成大一统,如今天下一统,也不需要随时召集百姓来作战,可以行新律……”
两人聊起了大事,很快,就又回到了从前,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吃完了饭,刘长得意的抚摸着肚子,大摇大摆的前往天禄阁。
“五哥!”
刘长开心的抓着刘恢的手,“恭贺五哥!”
“丧期不可言贺!”
刘恢小心翼翼的吩咐着刘长要牢记桑期之礼,又问道:“长弟想说什么啊?”
“五哥啊……我听闻,公上不害前往梁国任相……这下,梁国文有公上不害,武有卫胠,五哥人才济济啊,不像我那唐国……我大唐百姓苦啊,只有张相一个人苦苦支撑……也没有什么人帮他……四面都是敌人,却没有一个合格的将军……”
“你想要卫胠还是公上不害?”
“五哥什么话啊!我怎么能抢走你的文武大臣啊……只是,我听栾布说,梁国有很多猛将,当初都是跟随彭越击破项羽的,因为彭越的缘故,如今被罢免,被囚禁……五哥啊,我唐国最是缺少这样的人才啊,能不能把他们给我啊?”
“长弟啊!不是我不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这些人大多与彭越有亲,只怕心生不轨,将来反而害了你啊。”
“害我?”
“兄长多虑啦,兄长是不知道我与彭越的交情啊,当初我曾与彭越同宴,几番言语,他惊为天人,称我为高贤,到如今,他给阿母写信的时候还会提到我!”
刘长傻笑着,“何况,我的舍人栾布,原先就是梁太仆,彭越的近亲,他也没害我啊?”
“既然如此……那好,我这就给公上不害写信……让他将人送往唐国。”
“多谢五哥!!”
刘长寻找了片刻,终于找到了刘友,“恭……哦,六哥无恙?”
刘友低声问道:“长弟有什么事?”
刘友甚至都不敢跟弟弟对视,声音也是极小,要认真听才能听清楚。
“唉,我听闻吴国人才济济……当初跟随英布作战的很多猛将……”
“好,我这就写信。”
大概是第一次被请求,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需要,刘友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脸上第二次出现了笑容,上一次这么开心,还是被刘建亲的时候,他急忙开始写信,刘长坐在一旁,刘长比刘友要高大太多了,刘友在刘长身边,个头仅到刘长的肩部。
感谢完刘友的慷慨解囊,刘长笑呵呵的坐在了刘恒的身边。
刘恒放下手里的书,自信的说道:“我韩国内无粮草,也无战马,更无文臣,没有农具,没有猛将,没有隶臣,什么都没有……长弟准备怎么办?”
“兄长,我听闻韩国有一个县,唤阳城,位置险要,乃是天下各地所交接之地……我大唐很是缺少物资,想跟你在这里借个港口,将唐国商贾派往这里,囤积物资,与各地的商贾贸易……”
刘恒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