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山被青云界的力量转移到僻静处去突破,陆南枝在休整一日之后,如愿跟裴胜月打了一场。
裴胜月原本不想打,因为对她来说,不是头名,其他名次都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她也怕,怕再输一场。
但就在裴胜月准备装作大方的样子走人时,陆南枝叫了声‘裴月胜’。
裴胜月火冒三丈,提刀就杀了过去。
两人直来直往,打得如火如荼。
最后,裴胜月弓断了,刀裂了,被陆南枝击败。
陆南枝也受了轻伤,剑上豁了几个口子,实在是裴胜月的攻击力太强,没办法。
江月白对此又产生好奇,想知道裴胜月的刀能不能劈开石禹铭的不动如山。
如今三甲已出,只剩下江月白和谢景山的头名之战。
草原深处,周边寂静无人。
谢景山在沈怀希的协助下,顺利突破到元婴后期,脑子也恢复清明,发现陆南枝最后让了他一招,原本的喜悦又变成挫败,甚至还想去重打一场。
好在他已经顺利跨过元婴中期到后期之间的坎,此刻心里再堵,暂时也没什么影响。
沈怀希以净尘术扫去他和谢景山身上的血,劝道,“你就算现在去要求重打,陆师姐也不会理你,她让了你一招,你不也在最后时刻收了剑气吗?”
谢景山抬起的屁股又坐下去,眼神暗了几分。
“我那不是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了,便想着没必要伤她,她后面还要跟江月白打,我那金乌火不知道多厉害,侵入她体内,一时半刻消不了的!”
沈怀希失笑摇头,“有时候,真羡慕你们三个之间的情谊,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为对方着想。陆师姐对你也是煞费苦心,为了让你克服恐惧,剑心更加纯粹,才看似不留情面的留了情面。”
谢景山刚要张嘴,沈怀希声调一提。
“另外陆师姐也不全是为了你,她还有另外的用意。”
谢景山疑惑,“什么用意?”
沈怀希慢慢道,“我们在青云会第一局时,曾被裴胜月偷袭,陆师姐那时就决心跟裴胜月一战,输了,她才有机会对上裴胜月,此乃其一。”
“其二呢?”
“其二,陆师姐心思缜密,思虑周全,天衍宗到此刻风头太盛,你赢比她赢更好,毕竟在她看来,你也是天衍宗的弟子。而你赢了,你背后的真武仙宗能替天衍宗稍微压一压风头,也能让你在真武仙宗中的处境变好一些。”
谢景山点头,心中暖流横生,陆南枝对他始终像亲姐姐一样,让他又敬又畏,而江月白也总拿他当弟弟,她的年纪都还没他大,怎么敢的!
“其三,陆师姐是剑修,也是随心所欲的魔修,她对于一场输赢没有那么看重,天衍宗有江师姐斩获青云会魁首就够了。”
“陆师姐求的是剑道巅峰,不是争名夺利,也没必要为此跟姐妹相争,她修剑道,求本心,永远都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在意他人目光,只做自己。”
沈怀希的分析让谢景山心底那点羞愧减弱,只要陆南枝不完全是为了他,他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谢景山忽然想到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江月白,冷不丁一颤,江月白那坏东西可不会有陆南枝那么好心。
他岂不是,还要被打爆狗头?
“啊!让我死吧!”
谢景山倒仰在草丛中,从未像此刻一样,感觉人生如此艰难。
沈怀希站起来,迎着风看向远处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都在期待着最后的双强之战。
“景山兄,你自求多福吧。”
“沈怀希!你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