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带着燕红玉赶到诸葛家会客厅时,在门外就听到拂衣师叔的声音,以及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
不用想,是太上长老温妙和拂衣师叔一起来的。
“……拂衣道友客气了,望舒大才,愿意暂时挂靠是诸葛家之幸,谈何麻烦。”
“诸葛长老果然如莫平师兄说的那般蔼然可亲。”
“道友过誉了,说起莫平道友,老夫还记得他棋艺精湛,老夫与他下棋十局总要输个七八局,不知他最近如何了?”
“莫平师兄一切安好,劳诸葛长老惦记……”
江月白放慢脚步,整理衣衫头发,做出端庄样子,让燕红玉等在外面,这才踏进会客厅。
只见拂衣师叔一身素衣,正跟诸葛敬和家主诸葛守面对面站着,互相寒暄。
许久不见,拂衣师叔身上多了一抹杀伐之气,整个人的气势更加锋锐。
太上长老温妙今日难得穿戴整齐,头发梳好站在一旁,就是总是拉扯衣领似乎很不舒服,还不住地去摸腰间酒葫芦。
江月白仔细看过去才发现,她已经从化神初期突破到化神中期。
“师叔!”
江月白叫了一声,众人回头,她先对诸葛敬和诸葛守拱手见礼,这才扬起笑脸面对赵拂衣和温妙。
温妙看清江月白,眉头猛地挑起,算算上次见面到现在的时间,江月白的修为进境每一次都要让温妙震惊,她差点喊出声,又看到赵拂衣在旁叮嘱的眼神,赶忙咽下到嘴边的话,艰难的做出正经样子。
“拂衣师叔,咱们天衍宗其他化神长老,还有两位炼虚老祖呢?”
温妙似乎被赵拂衣下了禁言咒一样,在旁不敢吭声。
赵拂衣扫了眼诸葛敬,浅笑道,“天衍宗如今在上界,化神期的师兄师姐算上我二人,共有八人,再加上两位炼虚期的师叔,若是同时进入九河界,定会引起九河界仙君的注意和忌惮。”
“所以这次我二人先到,待到拜访过九河界仙宫,得到首肯之后,再让其他师兄师姐,以及两位师叔过来。”
温妙在旁点头,就是这个理,他们要是浩浩荡荡的冲进来,弄不好被九河界的重溟仙君以为他们要进攻九河界,挥手给他们灭了怎么办?
“原来如此。”江月白笑道,她光是期待见其他人,忘了这茬。
闻言,诸葛敬和诸葛守对看一眼,诸葛敬笑道,“两位道友多虑了,实际上你们到来之事,老夫已经提早跟仙宫报备过。”
赵拂衣颇为意外,转头跟温妙对看一眼,温妙大大咧咧没多想,赵拂衣却暗生戒备。
诸葛敬随即解释道,“老夫确实自作主张做了一些事情,但老夫对天衍宗并无恶意,想必你们也知道,诸葛家和天衍宗祖师渊源匪浅,我们两家说是师出同源也说得过去,二位若是愿意听老夫絮叨絮叨,便请上座。”